nbsp; 车夫记得他们进京的时候,走得也是南城门,“不远处有间义庄。”
祝真悟阴冷地看着不动也不哭的宋娇娇,“去义庄。”
到了义庄,车夫一拳打晕守庄人,将马车拉进院子。
祝真悟拖死狗一样拖着宋娇娇走进义庄,没有留意到他头顶的阴云里银光闪动,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他粗鲁地把宋娇娇甩到棺材上,转身去把车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个黑色的陶罐,温柔地拭着不存在的灰尘,“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的姐姐。”
把骨灰坛放到正位的桌案上,祝真悟推着宋娇娇跪下,“你们杀死我姐姐还不够,竟然还切了她,让我找人缝都没法将姐姐缝起来。”
“今日,我就用你祭奠姐姐。”
“是吗?”宋娇娇指间一闪,刀片割断绳子后便消失无踪。
她面色冷凝,有着不符合她年岁的萧杀之气。
只见她白嫩的小手指向骨灰坛,“给我劈!”
哐当——
啪嚓——
义庄的大门被风吹开,一道闪电劈进正堂,直直将骨灰坛劈成两半,里面的骨灰随风而散,让祝真悟收拢都无处下手。
“不是你们,我娘就不会死。”宋娇娇见到祝真悟后,第一次抬起头,软糯的脸颊上挂着两条鲜红的泪痕。
“鬼啊!”接到车夫发的信号快速来义庄同祝真悟会合的人惊叫道。
祝真悟不能让他们跑掉,他大喝一声:“装神弄鬼而已!她真是鬼,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娘被我姐夫打死?都来!你们都来!”
他疯了一样叫着,“都开砍她,把她砍成碎肉,我给你们银子,数不尽的银子!”
宋娇娇脑子一片混沌,她只记得一件事,就是眼前的人都是害死她娘的坏人。
她要给她娘报仇!
血红色的双眸看不见刀光剑影,她只是用尽全力,召唤她一切能够召唤到的。
很快,银蛇从天而降,收割罪恶的血肉。
与此同时,正在因天象异常而卜卦的国师池清砚若有所感,修长的手指捏起小六壬,又辅之以龟甲,得知他竟有血脉在世,就在汴京。
池清砚眯起眼睛,除了名义上的妻子外,他唯一碰过的女人就只有……
而那个女人跑了!
那个该死的女人!
他一定要找到她,找到他们的孩子。
池清砚收起龟甲,一甩绣着日月星辰的广袖,道:“备车,去南郊!”
轱轱辘辘。
国师府的马车忽然停下。
“国师,前方就是南郊义庄。”
池清砚道:“就去那里。”
马车停在义庄门外,没等仆从去开门,义庄的门就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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