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
她扬起手，眼看着这巴掌就要落到粱以绾脸上，却突然感觉手腕一疼！
老太太转头去看，不知何时，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只手，她抬头去看那手的主人，面色阴沉晦暗得说道：“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为了一个小娘们跟我作对不成？”
“是又如何？”想到这老虔婆上辈子对他的所作所为，沈无漾便一阵怒火中烧，“你若再敢动手，我保证，这巴掌就会是给你的。”
他的嗓音极低，带着几分病弱，却还保有上辈子做首辅时的气质，让老太太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
这是一个病秧子该有的吗？
她一下子想到了沈无漾的身份，心有余悸地把手抽了回来，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了！
玉佩还没到手，沈无漾不能碰。
老太太狠狠剜了沈无漾一眼：“你给我等着！”
巧玉扶着老太太，主仆二人飞快离开了院子。
粱以绾拉着沈无漾的手，郑重道：“你别担心，她要是下次还来找你麻烦，我就打她！”
“呵，她今日可是来找你麻烦的。”
沈无漾抬手揽着她进屋：“接着回去歇息吧，日头还早。”
有了老太太这么一闹，粱以绾和沈无漾两个人更是不愿意去请茶了，老太太托人来问，两人的回答也十分一致——
“不想看到老妖婆。”
这话传到老太太院子里，听说老太太直接给气晕过去了，家里连忙请了个郎中去给她看病。
好在是没什么大碍，否则沈无漾跟粱以绾二人可就逃不了了。
沈无漾换了身衣裳去书院，粱以绾则是留在家里把院子给打扫了一遍。
虽说沈无漾平日里也爱干净整洁，但这整洁的只有屋内，屋外的杂草他是一点没管，家里的下人也没来过这儿，老太太是真把他当苦力养着。
粱以绾收拾完了院子，只见外头走进来一个小丫头，手里还端着托盘：“二少奶奶，这是您今日的膳食。”
“膳食？”粱以绾看着那碗里的两片菜叶子，冷笑一声，“怎么？沈家已经落魄到吃的东西还不如猪吃的细糠了么？”
“二少奶奶……”小丫头抿了抿唇，小声道，“是老太太吩咐的。”
这老虔婆。
粱以绾嘴角扬了扬，点头道：“好，你放着吧。”
她想到一个好主意来对付老虔婆了。
小丫头放下碗筷，转头就跑了。
粱以绾换了身衣裳，又端着托盘，问了一路老太太的院子在何处。
到了地方，她刚抬脚跨过门槛，只见老太太身边的巧玉正好出来看见她：“站住！”
粱以绾抬眸看向那个丫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