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莫怪罪,是我疼得胡言乱语了……”
“哪个女子不是这么疼过来的?偏就你娇弱?”
老夫人平日也瞧不惯白师师那莺莺燕燕的作派,虽说对子枫也算上心,可却哄得他整日厮混,无心前程,一大好儿郎生生给断送了。
若不是为了她这个肚子,早就打发人牙子卖出去。
“关雎阁那边还没生,你再用点劲。”
白师师忍痛道:“就算生了……大娘子那里守的严实,我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慌什么,我自有法子让她把孩子抱出来。”
老夫人给白师师吃定心丸。
“你只管生,其他的不用操心。将来这孩子有嫡母养着,有侯府的爵位护着,又有富甲一方的外祖做靠山。
“还怕没有前程?
“他若得了前程,你这生母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吗?”
一番弘论,白师师很是受用。
她咬紧嘴唇,身下更加用力。
她一定要生出个男孩来,要踩在海云舒的身家甚至是整个侯府的招牌往上爬。
成败就在今日。
倾盆大雨浇刷着院落,树叶残花吹散满地,到了夜半三更时分。
“哇——哇——”
关雎阁和白沧斋的婴儿哭声几乎是同时传了出来。
都是男孩。
老夫人大喜过望,命人把孩子抱去寿宁堂相看。
各赏了金镶玉锁,特意嘱咐说:“这双龙戏珠的给嫡子,白鹤展翅的给庶子,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福。”
然后,叫两家嬷嬷再给抱了回去。
荆嬷嬷瞧老夫人已经把孩子掉了包,于是按海云舒事先教她的,把金锁又换了回来,孩子原封不动地送回了关雎阁。
荆嬷嬷还把在白沧斋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海云舒。
“呸!这帮腌臜菜。”小婵啐道:“还有脸惦记世子之位?”
海云舒只剩冷笑。
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
“我那慈眉善目的婆母,是个泥菩萨。天不下雨,她还上赶子泼水。生怕我有一天好日子过。”
既然都嫌弃她跟别人生的野种,她就偏要好好教养这个孩子,将来让他成为世子,袭东昌侯爵!
看着襁褓里软糯的小人儿。
“小婵,你去回老夫人,说我给这孩子取好了名,就叫琮儿。”
前世的亏欠,她这做娘的,今生一定全部弥补回来。
八九月份正值酷暑,这一季的雨水颇多,接连下了半月有余,城外不少河塘都已泛滥成灾。闹得人心惶惶。
听说白师师怕累怕疼,月子里不肯喂珂哥儿奶水,也不曾抱他一下。自己除了吃就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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