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喏!”
对于大明的文官群体来讲,出身‘士’这个阶层,对‘养望’一事尤为看重。
自身仕途能否畅通,所在宗族能否昌盛。
那全靠这虚无缥缈,却真实存在的名望撑着。
这也是为什么朝堂上的言官御史,尤其喜欢做规谏之事。
有他们所把持着的舆论权,在民间肆意传播。
哪怕皇帝做的事情再对,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讲成黑的……
“你跟朕进来。”看了眼田尔耕,朱由检转身说道,“这誊抄袁的告罪疏。”
“还有朕评议的话,就由你来做了。”
“臣领旨!”
田尔耕压着疑惑,忙拱手应道,随后便欠身跟在朱由检身后,朝东暖阁内走去。
既然想谋划掌握舆论权,那一上来就想完全掌握,断然是不行的。
所以要懂得利用现有规则,来占据有利地位才成。
田尔耕趴在书案上,动作敏捷的铺开一张纸,用镇纸压着。
拿起毛笔,蘸墨,便保持动作不动。
“把袁与建虏暗中联系的内容,给朕誊抄下来。”
“字写大些。”
朱由检将抽出的纸,拍到田尔耕面前,神情淡漠道。
“喏!”田尔耕忙欠身点头,随后便神情专注的誊抄着。
朱由检看了眼田尔耕,边想边说道,“袁暗通建虏一事,其媾和之心,早已是昭然若揭。”
“自天启朝出镇辽东,袁已瞧出建虏强在何处,大明问题出在何处。”
“然受名望所累,却将这些深藏于心。”
“袁之名望,一靠宁远大捷,二靠宁锦大捷。”
“然这两场天下皆知的大捷,事实真相,唯有少数派知晓。”
“朕御极之初,受朝臣相荐影响,特命袁平台召对。”
“五年平辽之说,便是在此吹捧而出的……”
朱由检语速极快的说着,田尔耕心神不定的写着,不敢有任何迟疑。
只是随着天子所讲,被他一一写出来后,那心里除了震惊,就再无其他了。
依着田尔耕的政治嗅觉,他能够想象的到。
这份天子评议的袁之告罪疏,所单摘出的第一项罪名,一旦让外朝文官瞧见后,那必然能引起轩然大波。
“……崇祯二年,袁与建虏奴酋皇太极,暗通书信十余次。”
“期间更发生矫诏擅杀毛文龙之事。”
“不要以为辽东做的事情,朝廷就不知道,锦衣卫虽被扼制,但也并非只是摆设!”
“袁与建虏媾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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