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难道天子就忘记了,天启朝的魏阉之患,厂卫流毒肆虐国朝的事情了吗?”
“袁崇焕纵使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那也该移交三法司会审!”
“怎能一意孤行的下诏狱,让其受锦衣卫酷刑啊!”
“没错,这段时间本官都听说了,天子所设大内行厂、西辑事厂借皇命整肃内廷名下皇庄。”
“却侵吞民间土地,以此想向天子邀功。”
“北直隶治下八府之地,不少都是民怨沸腾啊!”
“此事本官也听说了,内厂、西厂就是我大明的毒瘤,天子先前那般英明,现在怎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
“还有兵科此次在午门规谏,其意是想就军机处所议,得天子同意的整饬两府卫所事徐徐展开为好。”
“毕竟国朝先前刚经历过战乱,一切都以稳定局势为重,并非想驳正天子所定授赏旨意。”
“可据本官所知,锦衣卫指挥佥事田尔耕领着一帮锦衣卫出京。”
“已前去顺天、永平两府,准备强抓涉及到的卫所官。”
在刘宗周、韩继思的带领下,聚集在此的都察院众高官,一个个情绪激动。
讲述着当前厂卫势力,在朱由检的指示下所做的种种。
对他们所讲之言,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却都是没有相应出处的。
可一个个却这般激动的控诉着。
“此风绝不能在我大明盛行!”
刘宗周拍案而起,剑眉倒张道,“本官先前得陛下授光禄大夫这等殊荣。”
“身为大明的臣子,本官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一错再错!”
“想当初陛下御极之初,便钦定魏阉一案,将魏阉之走狗爪牙惩处。”
“那时的陛下是何其英明啊!”
“现在……”
讲到这里的时候,刘宗周实属是说不下去了。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很是不能理解,为何天子的变化这般之大。
天启朝的魏阉流毒朝野,对大明社稷造成怎样的破坏?
多少良臣英杰,惨死在魏忠贤之手?
东林六君子,东林七君子。
那可都是为国朝的忠贞之士!
可却都惨死在魏阉手中!
而天启皇帝却被蒙蔽,更是定下了种种罪名。
对朱由检不信任朝中大臣,反轻信厂卫之举。
对刘宗周来讲,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事情,也绝不允许的事情。
尤其是牵扯众多的袁崇焕,至今被看押在诏狱中。
就依着锦衣卫的歹毒心思,定然不会草草了事的。
“本官已经做出决断,要前去午门,与兵科的诸公一同行规谏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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