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妖气横生。
一副天生良善的神仙之貌,唇角微垂,带着淡淡的悲悯讥讽。偏又生一双上挑眼,让人觉他不似表面那么良善。
坐在红枫树下的男子正是姬凡。
宋寡『妇』被他的容貌恍一下神,慢半拍反应过来面前这人并不是容宣,结结巴巴:“你你你……你是谁啊?这可是容家的宅子!”
姬凡静静盯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皱眉攥紧手中的鹰哨,并不说话。
宋寡『妇』莫名被姬凡的气势慑一瞬,一边后退,一边扬高音:“我你话呢,听没听见,你是谁啊?”
容母刚好起床做饭,听见院外的动静。拄着拐杖走出屋子,却见隔壁的宋寡『妇』正站在院墙边和姬凡说话,心中猜到分缘故,连忙出言解释:“他是宣儿前日新娶的媳『妇』儿,因生一场大病,甚少出门,所以你们不认,有劳宋夫人挂念。”
容母很少邻居相处,一番话却说滴水不漏:“宣儿如今在外行商,不回来。待他归家,补上喜酒喜宴,届时再请四邻前来做个见证。”
宋寡『妇』听不这文绉绉的话。见那卿子原来是容宣新娶的媳『妇』儿,心中暗骂一痴情女子负心汉,日后再不容宣那小王八蛋说话,直接扭头进屋子。
容母因为眼疾,看不清姬凡面上的神『色』,否则一定会察觉不对劲。听见宋寡『妇』离去的动静,拐杖『摸』索着走到姬凡面前,语气歉然的解释:“乡间人多嘴杂,公子孤身住在容家,难免引起非议,委屈你。”
姬凡不知为何没说话,一片枫叶落在他肩上,又悄然滑落在地。
容母:“你先坐一会儿吧,我去厨房生火熬粥,也不知宣儿什么时候回来。”
姬凡闻言终于起身,衣袖拂过椅子,发出一阵布料沙沙的轻响。他在院中静坐一夜,身上带着被『露』水沾湿后的『潮』气,伸手拦住容母,指尖一股凉意沁人:“不必……”
姬凡顿顿:“粥已经熬好,我去盛出来吧。”
他恢复记忆后,在院中静坐一夜。思及自己失忆后发生的事,说不清是羞恼还是愤恨,心绪万般起伏,久久难平。但这些账终归落不到一个无辜『妇』人身上。
空气静默一瞬。
姬凡转身走进厨房,盛两碗粥出来,和容母坐在桌边一起吃早饭。容夫人见粥碗尚温,显然是天没亮就提前煮好的,轻轻拍拍姬凡的手:“你这孩子,伤还没好,怎么就自己做饭,下次不可再这,宣儿知定会怪我的。”
姬凡今日安静出奇,骤然听提起容宣,悄无息攥紧指尖,木质的筷子竟是咔嚓一直接断开来。
容母闻言一惊:“怎么?”
姬凡将那两根断筷扔掉,重新换一双,音平静:“无事,筷子被虫蛀。”
今早的气氛着实有些怪异,不过好在容母并未察觉,完早饭就进屋念佛。姬凡站在院中,一直抬头看向上空,偶尔会皱眉吹响手中的鹰哨,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半个时辰过后,只听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一队商贾打扮的人马从远处策马而来,最后齐齐勒住缰绳停在容家门口。
燕凤臣来不及等马停好,就直接从马背上翻身跃下来。他一眼就看见站在院落中站着的白衣男子,立刻欣喜上前:“太子……”
话未说完,便被姬凡抬手止住:“此处人多眼杂,不要暴『露』身份。”
燕凤臣闻言立刻噤,止住下跪的动作。只是年纪尚轻,依旧难掩高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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