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顿,只好停住了动作。他见唐琰眉头紧皱,静默许久,忽然轻笑了一声:“您真的很想知道吗?”
唐琰勉强维持着平静:“说。”
谢莱恩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种样子,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他试探性倒入唐琰怀里,见对方虽然身躯紧绷,却并没有拒绝,这才勾唇道:“没关系,过几天就好了。”
伊顿公爵下手其实很轻。
唐琰垂眸,目光落在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上,只觉得无比刺目,冷不丁出声问道:“是你的雌父?”
“……”
空气一阵静默。谢莱恩没有说话,某种意义上代表了默认。
唐琰一窒,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眉头控制不住越皱越紧,直接解开了谢莱恩的衬衫扣子,然后扔到一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见已经开始结疤,不算严重,这才慢慢顿住动作。
唐琰道:“你不该瞒着我……”
谢莱恩深深看着他:“因为是您,所以我才会瞒着……”
如果换了别的雄虫,谢莱恩会瞒着吗?并不会。因为没有雄虫会在意雌虫的生死,更何况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伤势。
只有唐琰会在乎而已。
谢莱恩见唐琰已经发现,干脆放弃了遮掩。他见雄虫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看,故意戏谑出声:“您在看什么?”
他似笑非笑拉住唐琰的手,轻轻落在自己胸前,余息灼热,声音低低:“您在看这个吗……”
唐琰下意识抬眼看向他,谢莱恩却蜻蜓点水般吻住了他,身躯越贴越近,直至密不透风:“您可以……”
可以什么?唐琰没听清。
谢莱恩笑意惑人:“亲一亲……”
他缠住唐琰的腰身,悄悄咬耳朵:“也可以捏……但是不能咬……”
此时此刻,唐琰忽然有些遗憾自己的成年期为什么那么晚。他紧紧揽住谢莱恩的腰身,轻吻着对方的身躯,然后指尖下移,握住了什么,一切都被掩盖在被子下。
谢莱恩浑身一颤,这下是真的紧张红脸了,他睫毛颤了颤,呼吸困难:“您……您不能……”
唐琰亲了亲他的眉眼:“嘘,我帮你……”
谢莱恩逐渐软成了一滩水,哼哼唧唧的倒在唐琰怀中,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齿印。他眯了眯紫色的眼眸,半是享受,半是迷乱,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气喘吁吁问道:“伊尔维萨上将……为什么……会和托帕兹阁下在一起……?”
很好,这个见鬼的问题连唐琰也答不上来。
唐琰吻掉谢莱恩眼角欢愉的泪水,很乐意瞧见这名战无不胜的少将被自己弄得哭泣红脸。不期然瞧见对方脖颈暗红色的玫瑰形状虫纹,缓慢压低声音,夸赞道:“谢莱恩,你像极了玫瑰……”
他声音遥远得像隔了无数个时空,认真补充道:“我的那一支玫瑰……”
谢莱恩闻言呼吸急促一瞬,身躯紧绷颤抖,说不出话来。唐琰终于收回手,在被子上慢慢擦了擦手心,将他揽入怀中:“睡吧。”
托帕兹丝毫不知道他的“宝贝”虫崽已经胆子大到带了一名雌虫回去过夜,坐在伊尔维萨房间里,看着自己红肿的拳头,又是忧伤,又是郁闷,又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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