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芊芊道:“那就平霜公主府。”
楚熹年摇头:“平霜公主纵容恶仆手伤人,被陛勒令去寺庙修行三月,至今未归。公主府空空『荡』『荡』,随便一个小『毛』贼都可以进去,偷来实在没意思。”
芊芊微微皱眉:“那就太子府。”
楚熹年轻咳了一:“太子素来愚钝,府上能有什么好东西,只怕都是些鱼目混珠之物,被人用假画骗了都不知道。”
芊芊闻言不由得陷入了苦思,京城中太低阶的人家她不屑去偷,高门大户又经偷了个七七八八,数来数去还真没家能偷的:“我倒是知道一家,可你敢去吗?”
楚熹年微微一笑:“姑娘但说无妨。”
芊芊压低音悄悄说了五个字:“兵部尚书府。”
她说完见楚熹年不语,便以为他怕了,双手叉腰道:“我曾去秦道炎府中踩过点,说句不好听的,他府中守卫只怕比你这将军府不遑多让,那些义子义女个顶个都是高手,寻常人轻易进不去。”
楚熹年似乎来了兴趣,意味深长道:“哦,原来是秦大人。他身为兵部尚书,圣眷优渥,家中自然宝贝无数。我听闻他卧房枕头有一机关匣,藏举世之宝,不你我便以此为赌,看看谁能将那宝贝偷来何?”
芊芊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你若输了,就得给我个服字,承认我的盗术天第一。”
楚熹年欣然应允:“姑娘若输了,便将那些偷来的宝贝还回去何?”
芊芊狐疑看向他:“就这个?”
楚熹年笑了笑,纸扇轻摇,衣落拓:“姑娘有摘星之技,用在别处都好,何必步入歧途。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他语罢,抬头看了眼天『色』:“现今是巳,便以明日破晓为限,看你我谁更技高一筹。”
《千秋封侯》原着中,秦道炎曾私通外邦卖情,来往密信皆藏于枕机关匣中。后被晋王麾的能人异士取得,禀告给了燕帝,被判处斩首之刑。
现在故事走向虽然经原着大不相,楚熹年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密信还藏在原处,不过派人去打探一也无妨,左右不费什么功夫。
今日谢镜渊一天都不在府中,晚间才回来,也不知去了何处。楚熹年原本还怕二人见面尴尬,现在想来也是多虑,沐浴更衣过后,直接躺在了外间的矮榻上。
谢镜渊还等着楚熹年过来暖被窝,结果等了半天都没动静,忍不住掀床幔一看,却发现对躺在外面看书。
谢镜渊听不情绪的叫了他一:“楚熹年。”
楚熹年实没什么心思看书,脑子也空空的,闻言翻页的动作一顿,却并没有回头:“将军有事?”
谢镜渊:“听说你将那女贼放了?”
楚熹年:“嗯。”
谢镜渊:“你就那么确定她会乖乖回来?”
楚熹年:“嗯。”
谢镜渊:“本将军冷,你过来。”
楚熹年闻言险些又嗯了一,反应过来,连忙把嘴的字给咽了回去。他捏着手中的书,因为力道过大,书页都险些卷了来:“……我近日偶感风寒,恐过了病气给将军。”
谢镜渊倒是很关切:“风寒?喝『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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