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梅氏的手安慰道:“母亲,您不必担忧,我先找那天带二弟回来的护卫问问情况,梅大人应当不会冤枉无辜的。”
梅氏闻言终于反应过来,连道:“对,对……我怎么他们给忘,快,楚三楚他们几个叫来,快去!”
丫鬟少见她如此急躁的模样,连忙快步去前院叫人。
楚三楚便是那日楚熹年带回府的护卫,听闻梅氏询问情况,便一五一十的答:“回夫人,属下在京郊追上公的时候,他正与那青楼女一起。只是属下惦记着您的嘱咐,想尽快公带回来,便没有管她。”
楚焦平捕捉到重点:“你们离开的时候,那女活着?”
楚三道:“回公,她活得好好的,属下带走公的时候,她在面哭哭啼啼追一路。”
梅氏闻言终于松口气,捂着心口倒入椅背,连念好几句阿弥陀佛。楚焦平挥手示意楚三楚退下,轻拍着梅氏的背道:“母亲,如今人证也有,说明那女的死与二弟没关系,去找梅大人解释清楚也就罢。”
梅氏微微蹙眉:“我只怕梅奉臣不肯轻易信我们的话。”
虽然曲阳侯府与梅奉臣沾着那么几层表亲关系,可他们素无来往。楚三楚又是楚家的家奴,在外人看来,撒谎主洗脱嫌疑再正常不过,只怕说真话也没人信。
楚焦平皱皱眉:“总要试试才知道,这件事若是京兆府查办,或可求些颜面。只可惜是梅奉臣,他一向铁面无私,不走人情。”
梅氏飞快盘着手中念珠,心浮气躁:“他在军府外坐着么?”
楚焦平点点头,神『色』沉凝:“日头刚升起的时候坐到午时,军府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孩儿只怕再这么闹下去,就连陛下也会知晓。”
梅氏面『色』霎时难看起来,她手撑着椅上站起身,对楚焦平道:“你快去,带着楚三楚找梅大人解释,无论如何也不让你弟弟被他带走。”
楚焦平连忙应是,立刻转身出府,带着人快马朝军府赶去。
午时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这种天气对谢镜渊来说或许不够温暖,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晒脱皮。
梅奉臣身上的官服已然汗湿,背沁出大片暗『色』。他却不如山,继续守在军府门前。墙上的数十支弓箭齐齐对准他,无比拼着耐力。
那名青楼女大概死有一段时日,被白布蒙着,看不清死相。然而恶臭之气却散得极远,不知是不是血水化开,沾到白布上,染出大片青绿黑紫的污痕。
围观百姓捂着鼻,连连作呕。他们一面害怕这样的场景,一面却又想看看事态会发展成什么样。故而看热闹的人越挤越多,流言也越传越玄乎。
“听说么,死的那名女是楚熹年相好。”
“早听说,人是被谢军杀的,梅大人上门捉拿,结果被拦在外头。”
“不对不对,那青楼女是楚熹年杀的,梅大人指名道姓要找他呢。”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全然忘记这件案没有盖棺定论,仅仅处于怀疑阶段。
军府内阴云密布,仆役们谢镜渊房内的东西尽数搬到余痕阁,全程静悄悄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桌上摆着午膳,十菜一汤,外加数盘点心。已然是十分丰盛,然而在桌边落座的两个人却都没什么心思吃饭。
楚熹年静静回忆着逃婚当夜的情景,然而记忆缺失,一无所获。他反复低念着那名女的姓名,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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