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来芸儿是要和殿下道别的,只是那几天殿下忙着练习马术,那日芸儿的表姐又来的突然,所以没有见到你!”
“倒是我忽略了!”,说起来,李愔还是蛮喜欢芸儿的性格的,不像其他的侍婢见了李愔跟老鼠见了猫是的,一句话也聊不上,除了端茶倒水就是像木头人一样站着。
回了王府,来服侍李愔的侍婢果然换了一个人,面容和芸儿有些相似,估计就是她的表姐。
“芸儿是你的表妹?”李愔问道。
这个少女年纪在十六七岁左右,以前曾经服侍过李愔,对李愔印象还留在以前,见李愔面色不悦,吓得跪了下来,道:“殿下恕罪,奴婢生了病,这才让表妹顶替奴婢一段时间!”
“芸儿现在在哪?”李愔并不是针对她,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亲近的人,他有些不舒服而已。
“启禀殿下,芸儿并非长安人氏,只是来我家借住一段时间,前几日姑姑准备回去,而我的病也好了,于是把她换了回去,芸儿服侍不周的地方,殿下怪就怪奴婢吧!”
“不,她服侍的很好!”李愔叹道。
长安到庆州的官道上,一个少女和一个中年妇人并肩走着,来往的驿差骑着骏马时常经过,不断掀起阵阵尘埃,让这一老一少不时捂住鼻子。
少女年纪十四五岁,穿着麻布衣衫,胳膊和膝盖处都打着补丁,但即使是这样的衣服,少女也是洗的干干净净。
“王府的伙食就是养人,我们家芸儿这才几个月,现在不仅白了,还变漂亮了,怪不得长安的姑娘抢破头往那些贵族老爷那里跑!”走了一会儿,妇人在路边找了个地方坐下歇息,看着女儿出众的姿色,又道:“就凭我们家女儿的样貌,找个大户人家做小妾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说完,妇人幸福地笑了起来,在她看来,能成为有钱人家的小妾,吃喝不愁那就是万幸了。
少女的嘴角掀起一抹苦笑,没有回答娘亲的话,她只是望着长安的方向,一时竟是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