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官的纹身是骷髅,上面两道镏青棍交叉,青棍打手。
“这是嘛烟?”静官连着翻看了三遍,不认识这牌子。
“大熊猫。”田鼠说:“毛公抽的那种,前几天四川袍哥会有人过来玩,给我梢了两条,一直闷在冰库里,味道似乎有点变了。”
“日。”静官肃然起敬了。
“这包烟顺便也梢给三少,啥时候没事让三少来龙空转转,就说哥哥我想他了。”田鼠暧mei地笑了笑,“有事,先走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笑。
路边有几个打扮的很野的女孩用仰慕的眼神目送田鼠一帮子横行而去,没人看静官。
看到天色稍霁,静官把嘴里叼着的烟拿在了手里,想扔,想想还是揣回了兜里,笼着手,抽出一支大熊猫点着了,砸了一口,感觉味道很淡,还不如有香精的凤凰好抽。
边抽边走,转眼间静官叉过一个路口,一阵嘈杂声吸引了静官的注意力,原来是闲话台球室门口,有两个年青人起了口角。
两道眼光恶毒的瞥过来,没有说话,在僵持。
“军刀,啥事?”静官认出了其中一个,斗鸡眼,剃着个彪悍的光头,胳臂上纹着蛇盘剑。
这是老哥们了,外好军刀,本姓游,真名没人知道,混江湖的不打听别人的真名。
军刀是数字大街的滚刀肉,原先是个会功夫的大兵,因为喝醉了酒在部队医院耍流氓调戏女兵,一把将一个漂亮女兵连布拉吉带内裤一起扯了下来,当场扒了军服,差点上军事法庭。
不过军刀的功夫在WL派不上用场,大刀片子一上,铁人也得跑,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吃技术饭的时代了。
“没啥。”军刀淡淡说道。
“哈哈,何必呢,都是道上的兄弟,算了算了,吹胡子瞪眼没球意思。”静官乜斜了一眼和军刀对峙的矮冬瓜,这货理个平头,一对三角眼放射着咄咄的光芒,背后撑起老高,一看就是带着家伙的,决对不是瓢茬。
静官这么说就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其实好多道上的兄弟都是不打不相识,后来还处的特铁,静官和老安就是这么认识的,当时静官手持一把连五,用的是开花弹,老安开吉普逃,静官开着捷克产佳娃摩托在后面追,打了四枪把老安****给击掉一只,后来赔了五千,后来大家坐下来喝茶,也成了死党。
“明天还在这等你!咱们召集人马一起清算!”矮冬瓜看到对方有帮手来了,也是个大块头,腰里鼓起一块,毫不掩饰,从手腕上的纹身看就知道是打手,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扭头就走。
“我靠!”静官懵了,看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他为啥?咋这么冲?不是道上混的吧?国与国还知道双边关系呢!”
“官哥儿,你也看到了,明儿帮我搞把口径手枪过来,我直接把他干挺!”军刀冷笑着看住了那个踽踽远去的背影:“这货刚刚拦住我,说我学他走路!我日!我认得他,叫猛子,以前混的挺有名的,后来“上大学”去了,和雷子有点瓜葛,混的挺上层。”
“现在什么时代了?还摆老资格?”
“资格再老,也得有人认。”
“真搞?”
“我谁也不叫帮,就我自己。”军刀拍了拍自己的光头,那上面有一道蜈蚣式的针脚,上次斗殴留下的。
“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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