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千年的黑暗与一千年的孤独轮回往复,他的王座上只有一人但膝下跪着从历史的开端到历史的结束数不尽的奴仆。
所有的活灵同时开始吟诵古老的箴言,他们说“我重临世界之日,诸逆臣皆当死去”!
恰如在三峡夔门的水面那艘名为摩尼亚赫号拖轮甲板上,路明非人生中第一次真正将自己的暴血推进到第三度强行催动七宗罪的领域召唤出诺顿的精神那一刻。
君王的吟诵有如洪钟,奥丁与路明非的气势都已经积蓄到顶点,终于,随着那句箴言的最后一个字符落下,两个人的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
他们在高速运动时激起的气流远超音速,爪刃挥舞时切割空气撕开的罡风宛若几十米长无形的刀刃,将脚下万年坚冰堆砌的高山切得支离破碎。
音爆现象炸开震耳欲聋的巨响,甚至盖过远方战列舰406毫米的主炮轰鸣。
下一刻他们已经交换了位置,各自前冲出几十米的距离。
没有在东京湾时同和赫尔佐格战斗那般毁天灭地的场景、也未曾有爆发出能够促使大陆架移位的威能,路明非与奥丁都放弃了各自的思考只留下野兽般的直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奥丁的风氅已经被撕碎了,那匹沐浴着雷光的天马斯莱普尼尔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身张开形如巨大渡鸦的羽翼。
原来这就是他永远都能从自己的尼伯龙根中召唤出新的斯莱普尼尔的原因。那匹连心脏都被青色的鳞片覆盖由坚硬的骨笼保护的怪物,其实根本就是奥丁的龙翼所化。
原本包裹着奥丁全身的裹尸布存存崩裂,像是散开的绷带,在狂风中牵着几十条白色的尾布在神的身后飘扬。
奥丁身上那件斑驳的铠甲怒吼着活了过来、铠甲的边缘生长出猩红色的血肉组织,将它与神的身体彻底衔接到一起,而表面的铁锈则窣窣落下,暴露出下面银色的炼金材料本质。
两个人都静止,他们对冲时的声波还没来得及扩散到最远的地方、冰山上几米厚的一层被崩成粉末扬上天空,像是一场白色的沙尘暴,细小的冰砾落在路明非的鳞片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天空那层极光穿透闪电纵横的云层从他们交手的那个点猛的散掉了,一股可怕的冲击向上掀起由大气层下方向四面散落的狂风,几乎能够覆盖上百平方公里海域的空洞出现在云层里,随后又被狂暴的元素潮汐彻底填满。
路明非和奥丁同时低头看向各自胸口巨大的黑洞,他们在对冲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用锋利的爪刃穿透对方的胸腔摘下其中的心脏。
谁都没有迟疑,各自捏碎爪刃中仍在跳动的器官,他们转身的时候类似超级纳米机器人的细胞已经在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将心脏再生,胸腔巨大的黑洞也痊愈、新的皮肤生长又被撕裂,比刚才更加坚硬的鳞片刀刃一样刺出又扣合,黄金瞳的深处只有无边的森寒,再无一丝媾和的余地。
路鸣泽交出所有的权柄之后路明非的身体里那些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封印就开始哀鸣了,被黑色的皇帝以钥匙与锁的身份创造的四大君王只剩下芬里厄仍在坚守,夏弥甚至将山王的权力彻底交到路明非的手中。
他现在前所未有的强大,在此刻的路明非面前东京湾那个五度暴血被认为以人类之躯莅临神境的路明非也不过是岁月长河中一朵随风而灭的水月镜花。
“那么多年的阴谋诡计,杀了那么多人背叛了那么多人,当你站在梦寐以求的地方面对你梦寐以求的东西,你又在自己的手中握紧了什么?”路明非嘶吼,他的嗓子里仿佛含着刀片,每说一句话都混着金属的轰鸣,
“最后还不是要与我厮杀搏命!”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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