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命,老爷我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叫你做你就去做,要悄无声息的,不许再出什么纰漏。要是再有今晚这样的岔子出现,就把你扔进兽棚喂狼。”
老宋吓得面如土色,赶紧又给老爷磕了一个头,嘴里连连地说着老奴知道了,起身就往兽棚方向而去。
徐老板又把管家招呼到身边:“老闫,今日之事你要严令府中之人,不可妄言妄议。等天明之后就给我备好两架马车,准备好行李盘缠,等我把京城里几家绸缎庄的生意都安排妥当,就即刻带上夫人和两位公子,一起回徽州老家避避风头。此事绝密,你悄悄地去办,不要告诉任何人,夫人和公子也不要说。”
管家点了点头,向徐老板拱手施礼:“老爷您放心,此事老奴一定办妥。”说罢就离开后堂准备老爷交办之事去了。此刻的徐府,兽棚里的畜生们都已经安静了下来,但是阖府上下,却是人心惶惶。心里忐忑不安的徐老板,焦虑地在在后堂前来回地踱着步,思绪纷乱地琢磨着今日之事。
天明之前,徐府的一处角门,被一个黑影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扛着一个大布袋,蹑手蹑脚地走出角门。关好门之后,这黑影贴着墙根,小心心翼翼地奔着皇城方向而去。
在皇城脚下苦苦蹲守的大理寺右少卿吴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东城方向好像有些许躁动之声。此时的京城,已经是宵禁的第三日了,按理说京城应是街巷俱寂,家家闭户了,但这远远传来的些许躁动之声甚是怪异。吴玉屏息静气,用手拢住了耳朵,一动不动地侧耳倾听,此时他又想起了前几日在东厂,听尚厂公说起的那段话,心里一股不安的预感悄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