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林北到后院洗了一把脸,回到前院趴在柜台上数钱,他把钱用报纸捆好,把报纸砖放进包里,趴在柜台上打了一会儿盹。
太阳落山,店里的光线暗了下来,林北拿毛巾擦掉黄益民、桑超英给他留的言,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他出门吃饭。
林北锁门离开,梁三蹲在新世界礼品店门口,瞥见林北离开,他抬脚跟上。
林北觉得殷二新合眼缘,就在他家吃饭。
梁三坐到林北后面,林北点啥,他就点啥。
桑超英像往常一样到店里,看到林北的留言,他顺着人行道找林北。
梁三注意到桑超英,丢下一句:“殷二新,我去买几瓶啤酒,等会过来吃饭。”他揪衣领遮住脸,出溜一下溜走。
桑超英先注意到梁三,再注意到林北。他走到林北面前坐下,喊:“二新,给我一份碗筷,再来一份拍黄瓜。”
“好嘞。”殷二新吆喝道。
桑超英啧了一声:“梁三吃饭没给钱吧,你咋不追他要钱,还这么乐呵?”
“我给他记着账哩,等我遇到沈图强,我问沈图强要饭钱。”殷二新把碗筷放到桑超英面前。
桑超英磕了磕筷子,夹桌子上的菜。
殷二新晓得他说错话了,不该提沈图强,他拍一下自己的臭嘴,离开给桑超英拍黄瓜。因为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殷二新给桑超英多放了两根黄瓜,算是赔礼道歉。
要他说哇,沈图强做的真不地道,跑到新世纪礼品商店旁边开了一家新世界礼品商店,这不是啪啪扇桑超英耳光嘛。别跟他说新世纪礼品商店跟桑超英没关系,如果真没关系,桑超英这么懒的人能突然勤快起来嘛,能为了新世纪礼品商店被他老子拿鸡毛掸子满市追着打嘛。
这么一想,桑超英怪惨的,殷二新同情心泛滥,给桑超英装了一碟卤毛豆,把拍黄瓜和卤毛豆放到桑超英面前:“送你一碟卤毛豆。”
“谢了。”桑超英笑着说。
殷二新挥挥手离开。
旁边两个人结账离开,桑超英放下筷子,伸头说:“你注意到旁边多了一家礼品店吗?”
林北点头。
“沈图强盘的店。”桑超英只提这一句,便不再提沈图强。他想哈欠连连,突然意识到他现在昼出夜伏,还没到困的时间点,桑超英假打了一个哈欠,低声说,“我爸帮我查了班次,夜里凌晨零点二十四有一列火车到新宁市,这列火车要给其他火车让道,在新宁市停二十三分钟,在淮市停三十四分钟,这列火车有几个车厢是空的,我爸和新宁市那边联系,那边同意卖一个车厢的坐票,到时候黄益民拿介绍信到新宁市火车站买票就成了。”
“新宁市比淮市落后,益民出钱在市区找人搬运青梅,不是难事。”林北补充一句,“即便是凌晨干活,也有人愿意干。”
“对,我爸也是这个意思。”桑超英点头。
“你抽空可以问你爸他疏通关系,经过了多少人,我们到时候给他们送礼盒和特殊的打折券。”林北低声说。
“两个火车站都送吗?”桑超英问。
“对,我们可能不止需要用火车运输青梅,得和他们搞好关系。”林北不是没想过请他们吃饭,一是,他手里的钱不多,二是,现在不是请他们吃饭的最好时机,三是,他有把握把送礼盒宣传成时髦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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