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林北拎着工具到后院钉木架。
大概上午九点钟,林北到杂货店买了一杆秤和五卷蛇皮袋,骑车带黄益民到建设一路。
第一小队正在热火朝天建房,林北把自行车放在这里,把刚刚买的东西放到车斗里,又捡了一块木板放到车斗里,开拖拉机到雨台路的一个路口,顺着这个路口往下走200米,就到了长青巷居委会。
林北把拖拉机停在这个路口,掏出石灰在木板上写“收青梅,一分钱一斤”,他刚把木板竖在拖拉机上,就听到有人喊:“收青梅的人来了!!!”
眨眼的工夫,这条巷子冒出来一群人,有人端着盆,有人挎着篮子,还有人拽着蛇皮袋扎口,另一个人抬蛇皮袋屁股,他们齐齐朝路口奔来。
“你能收多少?”赵云燕停车问。
林北认识她,当初他跑到长青巷居委会喝水,就是她说自己可以喝水,她是居委会干事。
“有多少,我收多少。”林北笑着说。
赵云燕把自行车掉一个头,她骑车骑到大路上,一路朝东骑行。
范雄伸头看,确定赵云燕走远来,他抬起手,阻止大伙儿靠近拖拉机:“市民们,你们听我说,我范雄和王国华吃过饭,说明啥,说明我不一般,今儿你们必须听我的,不能把青梅卖给他。”
“你算老几,滚开。”一群人把范雄拽到后面。
范雄重新挤到最前面,爬到拖拉机上喊:“他说有多少青梅他收多少青梅,说明他缺青梅,只要你们不把青梅卖给他,他一定会提价。”
众人怨声四起:
“范雄,你和十年前的街道主任一样净干缺德事。”
“就是,当年的街道主任说咱青梅街道名不副实,他组织大家种青梅树,还说给咱联系好了厂子,咱的青梅树结了果子,厂子就派人来收青梅,结果他干了两年,到别的县干去了,鼓励县。”
“咱不卖青梅,他到那个村拉青梅了咋怎,你负的了责嘛!”
范雄爬下拖拉机,夹着尾巴溜走了。虽然他想当王国华的小弟,但是他真的负不了责,他还是喊王国华自己过来搅黄林北收青梅吧。
林北、黄益民下来,给他们称青梅,付他们现钱,林北还记下卖家的名字。
有的人拿盆和篮子来的,林北让他们把青梅倒进蛇皮袋里,林北给他们称重量,有的人把青梅装进蛇皮袋里,林北不嫌费事,也把他们的青梅倒进自己的蛇皮袋里,检查青梅的同时,给他们称重量。
林北称重量的时候,还抽空跟他们唠嗑:“他们不收你们的青梅,你们怎么处理青梅的?”
“白酒那么贵,黄|冰糖又不好买,没有几家有能力泡青梅酒。树上那么多果子,不用它做些什么,挺浪费的,所以我们泡泡椒、豆角、新姜的时候,摘一些青梅放进去,剩下的青梅就挂在枝头,到了冬天,它自己就会落下来。”有人说。
林北给她两块一毛三分钱,给其他人称青梅,又说:“九月十五号,你们到舟山路的新时代礼品商店领券,这是店里给你们的优惠。”
“啥券?”有人问。
“暂时保密。”林北笑着说。
这时,赵云燕骑车带了两蛇皮袋青梅回来了,一蛇皮袋青梅两百斤,总共四百斤青梅,林北给她四块钱,在记账本上写下她的名字,在后面写了一个4,同样告知赵云燕优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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