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月份,我发现阳县的雷电特别多,电线老是坏,只要电线坏了,一大片区域停电,好多厂子没电没法开工,厂子的领导到县政府闹了许久,县政府领导一天六堵供电局领导,供电局领导被折腾怕了,招会电力的人到供电局帮忙,许初彦去了,美兰经常和夏露聊天,夏露跟美兰说供电局领导把许初彦的档案调到供电局了,许初彦已经是供电局的一员了。”
“兴许他和电有缘。”林北笑说。上辈子,许初彦后半生一直给人排电线,还搞出了名堂,他这辈子进了供电局,兴许许初彦命中注定他和电杠上了。
“或许吧。”张盛苦笑说。
“席年年确实有了好的去处,她现在在淮市百货大楼工作。”林北起身给老板饭钱。
张盛叹气:“可惜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
林北也曾这么无力过,他抿唇没有说话,离开包子摊去买竹筐和簸箕,让老板把竹筐和簸箕送到高记陶坛作坊。
林北回到高记陶坛作坊,看向包子摊,张盛已经不在了。
他走进作坊,看不同规格的土陶酒缸。
高志谭把拖拉机停在作坊门口,他扛着摇把走进来,见到林北扒在缸口看,他开玩笑说:“林老板,咱俩都是老熟人了,你买酒缸,我铁定给你算便宜便宜再便宜。”反正林北一个盖房子的,用不着酒缸,即便他买酒缸,也最多买一个五十斤的小缸,他给他算便宜一点,那又咋滴了。
“高老板,我可当真了?”林北扭头看他。
“你问这话,有点看扁我了。”高志谭不开心说。
“我要三十五个两千斤的土陶酒缸。”林北的话刚落音,摇把就脱离高志谭的手心,扑通砸到地上,高志谭的心扑通一下窜的老高。
“……你要这么多两千斤的酒缸干嘛?”高志谭说话舌头打结。
“酿酒呀。”林北说。
“你别开玩笑了。”高志谭捡起摇把,“你一个盖房子的,酿啥酒呀。”
“我胡乱折腾,和人合伙酿酒。”林北咧嘴笑。
高志谭……腿软。这家伙大概知道每个规格的土陶酒缸批发价是多少,他不能瞎搞报价,还得降价,麻烦咯。
高志谭盯着摇把:“你知道的,两千斤的土陶酒缸特别难做,所以我八块钱批发给别人,我收你七块钱。”
“谢了,高老板。”林北开心说。
“我都买这么便宜了,你不能赊账。”高志谭肉疼说。
林北掏出一沓钱,他抽出了三张大团圆和五张小一号的纸币,把其余的钱交给高志谭。
高志谭接过钱,脑子里却不断回放林北抽出纸币的动作,高志谭的心更加痛了。
他放下摇把,拿着钱进屋,拿一张收据出来递给林北,叫伙计帮林北把酒缸搬到拖拉机上。
林北运了八次才运完土陶酒缸和竹筐、簸箕。
他开拖拉机回到店里,还花钱请附近的汉子和他一起把酒缸搬进店里,总共花了两块钱。
林北锁上店门,拿摇把到前面的小摊子那里吃饭。
黄益民从铁路大院出来,心情特别好前往店里,一不小心瞥见林北在小摊子那里吃酸菜肉丝面,黄益民跑过去坐到林北对面,喊:“老板,给我来一份酸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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