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深,富察华萱打了把油纸伞轻轻地走来。
她熟练地推开了襄亲王房门的门。
自从那日载仪将军权大半交由隆裕太后后,他的病更加重了,除此之外,还不许任何人见他。
载仪那次后来找他数十次,结果没有一次被允许进入他房间的。
富察华萱也是自从那次之后,未曾理睬过他。
她知道,襄亲王也有跟她生气的成分所在。
可她也的确不太在乎了,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她为了这个丈夫、这个家族,鞠躬尽瘁奉献了自己的一切,可如今,她不再想要无下限地讨好他。
而富察华萱的到来,让襄亲王感到很意外,他原本不屑任何人的到来。
但在睁眼看见富察华萱鞋子的那一刻,立刻惊坐起身。
接着又微微尴尬地弯下腰,说了句“你来了?”
如今的襄亲王就如同孤单孑立,有些落寞。
富察华萱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冲着他温柔地笑着点点头。
“我来看看你,前些日子你不让载仪来看你,如今,你就算想让他来看,他也过不来了。”富察华萱轻轻说着。
襄亲王微微抬起头“他为何不来了?”
“咱们家最近发生的大事你不知道吗?王语如那孩子······”
富察华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襄亲王打断了。
“我知道了,他这个不孝子,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小妾竟然也能值得他如此操心,他还能立下什么事业?窝囊废。”襄亲王的身体状态很不好,却也不能阻止他大骂载仪。
富察华萱没有像往昔一般连忙安抚襄亲王的情绪,而是静静的听着他的话。
“王爷,你应该知道王语如她不真的是你的五姨太,而载仪对她的情感你也不是不知啊。”
襄亲王听了这话狠狠咳嗽一番,接着气愤的起身“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你······”
“王语如这孩子本身就是被我们家强行纳进来的,她本不该与咱家有任何渊源,却为了给你冲喜毁了她的一生,她的姐姐因为咱们的阴差阳错而死亡,您这些都是知道的啊。”富察华萱语气淡然的说着。
“您也从未宠幸过她,她曾经为了救我的性命牺牲了不少,此番中毒,若不是因为她当初为了替我讨回公道,何苦于有今日的事情?她对咱们家也是有情有恩,所以,我近日来,就是希望,您不要对她有任何阻拦。”富察华萱坚定地说着。
听见这话,襄亲王气得已经开始大口地呼吸来喘气。
“你要做什么?你难道还想让她嫁给你儿子不成?你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你别担心我不会做什么,我一切都会尊重载仪的意愿。”、
听着她的话,襄亲王大喊一声“无法无天了,这世道!”
襄亲王因为卧病下不了床,否则依照他这样的怒吼,定要将屋内的古董砸个稀巴烂。
富察华萱缓缓走到他的面前,他才稍微消停些。
“王爷,你好好养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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