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费劲,于是用这样简单的动作来向载仪问好。
载仪就这样贪恋的感受着她主动的温柔,希望这一刻永恒,却又怕这只是一场梦。
从二人见面到现在,彼此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可彼此的眼神交汇,仿佛已然诉说了千言万语。
“你醒了,太好了。”载仪轻轻说着。
王语如虚弱的冲着他点点头,说不出话来,她微笑着,似乎在告诉他,不用担心。
王语如在晕过去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她梦见,梦中的载仪和他摒弃了世俗的桎梏,他不再是襄王府的嫡长子,她也不再是襄亲王的小妾。
只是简单的少年少女,载仪对她说,还没有和她说,爱她。
王语如在昏迷中被这句话点醒,她那一刻意识到自己在梦中,载仪怎么可能对她说,爱她呢?
她意识到了,那是梦,不是现实,于是她想要撕破梦魇,清醒过来,去问问载仪,你爱不爱我?
可此时她醒了,她才发现,清醒的人也丧失了勇气。
更何况,她的病,她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此时玉兰打水正好进来,见到载仪来了,玉兰连忙跑了过来。
“大爷,语如姐醒了,要不要将许和清放出来?”
玉兰刚刚去看了许和清,他此时心口处有伤,若是这样任其发展,发炎了,那可是致命的。
载仪听见这话眼神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王语如沙哑却嗓门很大的质问“你抓了他干什么?”
载仪垂下眼睛,不敢直视王语如的眼睛,却嘴里很硬气。
“你刚刚与我那么半晌都不说一句话,提到他,你就算嗓子哑了也要大喊?你不会爱惜你自己的身体吗?”
王语如觉得载仪这话莫名其妙,他冤枉好人抓了许和清,她能不激动些着大喊。
“不用你管。”王语如此时在气头上,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载仪此时被王语如这蛮横的模样怼地说不出话来,闭上了嘴。
但经由载仪这么一说,王语如意识到,自己却是有些嗓子疼了,她有些牵连怒意的看了一眼载仪。
载仪只是搭了一眼,接着撇开眼睛。
玉兰站在一旁看着二人,真是觉得折寿了,她第一次见到载仪大爷这么像个小媳妇,可怜巴巴只能看语如姐的脸色。
不过,她也知道,语如姐此次受伤,载仪大爷害怕极了,忙前忙后比她们作为丫鬟干的活都要多,她刚进来的时候,甚至能看见载仪大爷头上多了几缕白头发。
于是玉兰为了弥补刚刚不合时宜的话,替载仪辩解道。
“语如姐,你别怪大爷了,你不知道你没醒来时,他担心死了,许和清是负责你餐食的主管,将他抓起来审问无可厚非啊,许和清现在没事,我都照看好了,大爷······大爷也早早找来了医师给许和清医治,没事的。”
说完这话,载仪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感激。
医师自是玉兰自己派人请的,这是为了替载仪大爷说话才扯个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