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仪听见这话显得有些激动“你的意思就是她能醒?她真的能清醒过来?”
汪人中却依旧态度平静,摸了一把胡子。
“情蛊不似其他蛊毒,它不致命,只要养住心神,不会对生命有危险,不过,王小姐的这身子骨啊,太弱了,这段时间总受伤,稳住心神都是个大问题更别谈·····情蛊发作时了。”
载仪不解,皱紧了眉头看向汪人中“汪医师,情蛊发作时,会怎样?”
“王小姐,中的不似一般情蛊,双生蛊毒,这种蛊毒分为子毒与母毒,子母毒本互为一体,若是同时使用则会当场毙命,可王小姐如今的状况来看,应该只是服用了一种毒,还不能得出结论是子是母,而只服用这一种蛊虫虽不会死,可体内蛊虫不能在体内融合,则会在宿主体内折磨宿主,宿主常常心口绞痛至极,尤其是在特定的日期,比如月圆之夜,又或者天狗食月之日,日期不算固定,那日往往胸口绞痛全身抽搐,多数人挨不住,就会痛苦致死。”
载仪听了汪人中的这话,顿时瘫软了身子,靠在了墙上,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脆弱不堪的时刻。
错愕、落寞与悔恨,充斥在他的心头。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载仪问道。
汪人中沉了好一会,没有明确的回答载仪,他说道“我明日坐火车去云南,我认识一位当地土著医师,或许求问他试一试吧。”
载仪听了这话,便知晓,这蛊毒就连京城第一神医都束手无策,可见此毒的危害,他不自觉地又握紧手中的拳头。
“我今日下午就走,时间不等人,我不在你就去找汪守节,他来照看施针。”汪人中交代着。
载仪无奈的点点头“我的人送您吧,替您包下一节车厢。”
送走了汪神医和他女儿后,载仪有一个折回来了王语如的屋内。
此时门外的顺才不断催促军中之事,可载仪不再想要去。
“这些天一切的活动都推掉,我谁也不见。”载仪只留下这么一段话给顺才,他就独自走进了王语如的屋内。
载仪缓缓走到王语如面前,她的睫毛纤长如蝶翼般静沉沉的,载仪拿起她的手,握的紧紧的,放在了他的脸颊上。
这是二人仅有的无争议的亲密,载仪看着奄奄一息的王语如,只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来。
大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载仪落下来泪水。
他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冰冷,这辈子不会再哭泣,可是苦咸的眼泪落在了他的唇瓣上,他低下头,将身子尽量贴近王语如的颈窝。
“求求你,不要死,我还没有和你说,我爱你。”他的声音太小了,如同耳鬓丝语,他高挺的鼻梁不断剐蹭着王语如的脸颊。
此时此刻,他无比的希望她能听见,又不希望她听见。
心口实在太疼痛了,他就像这样替她死去。
不知不觉间,载仪的泪水已经流淌湿了他的脸颊,眼眶红彤彤的看向身下的女孩。
“如果你死了,或许·····我也不想活了······”
这句话不是载仪说给她听得,而是说给他自己所听。
载仪说完这话,站起高大的身躯,擦干了满脸泪水,盯着红彤彤的眼睛退出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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