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如此时已经彻底不怪载仪了,她想来,自己就算不能和载仪成为一对,却也是难得知音好友,二人经历的生生死死已经是普通朋友之间望尘莫及的了。
自己应该活在缘分里而不是一段段富有含义的关系里。
所以她间接的接受了上午的载仪对自己说的话,也对下午的事情不再耿耿于怀。
王语如轻轻冲着载仪浅笑了一下。
“对了,载仪,清哥哥怎么样了?我还没来得及看他,此时我去找他,估计他也睡下了。”
载仪原本还沉醉在王语如的浅笑中,突然听见她说到许和清,他的脸色顿时大变。
载仪沉了良久,才冷笑一声,像是碎嘴一般小声念叨了一句“你这么关心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如此关心你。”
王语如却难得耳朵好使,听得仔细极了。
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对许和清意见颇为大的载仪,无奈至极的说了一句“你怎么老是针对清哥哥啊?他今日又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碰巧吃了别人下了药的酒,他也不想啊,他多可怜你知不知道?清哥哥如今家徒四壁,他为了养活自己唯一的亲人,不惜放弃自己曾经的一切,甘愿做个下人,他手中的钱,几乎日日都要掰成八掰儿的花,却甘愿请我去吃酒,你说,人家做错什么了?”
王语如这话是掏心窝子的话,她和许和清有时候就像是同病相怜的人。
二人都是因为父母一方的牵连而家破人亡,是靠着自己对家人的羁绊勉强活下去,二人自小青梅竹马,生在这样的世道,不幸却也万幸。
王语如的共情能力很强,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人若是对她好,她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倾力相助。
可是,听了这话的载仪却是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听不出王语如所描述的那个许和清究竟是多么有情有义。
他只听出几个关键词,没钱,意味着容易被人收买,有亲人软肋,意味着,容易被人要挟,即使穷成那副模样了,却依旧找王语如去吃酒,听起来更加可疑。
想到这些,载仪立马拉住王语如的手腕。
“你知不知,他今日见过巧月?”载仪冷声说道。
这话让王语如正在倒茶的手突然一顿,她眨着大眼睛看向载仪。
“真的假的?”
“上次,她便和宋明蓝一起联手害你,这些你都忘记了?跟何况我的探子最近来报,那个巧月和柳若霜联系的很密切,我今日若不是答应了柳若霜的邀约,恐怕就不能及时来救你二人,那是不是意味着,许和清就要得手了?毁人清白,这种计谋,针对你这样的笨蛋倒也真是恶毒。”
面对载仪劈里啪啦的一大堆,王语如彻底听得有些懵懂。
可她还是不太愿意相信,更何况今日是自己去找许和清才有了这么一堆麻烦事,她是个讼师,于情于理她不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宣判许和清的死罪。
“可是如果真的是冲着我来,那清哥哥为什么不将药物下在我的酒杯里?那不是更容易得手?他喝得那副模样,很可疑啊。”王语如辩驳道。
载仪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他干巴巴的说不出话来了。
“总之,你应该多在许和清身上留个心眼,若是哪天他加害于你,你该如何?”载仪依旧不放心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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