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打破这平静。
“英国人喜欢夸耀自己的冷静,认为自己不会像中国人那种陷入无缘无故的狂热,可我记得笛福曾经说过,在他那个时代,千万名勇敢的英国年轻人,准备为了天主教而奋斗到死,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天主教是一个人还是一匹马。”
这话一说,伯纳德浅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是这样,无论是中方还是西方不能一概而论,来去评价谁是最好谁是最坏。”
接着伯纳德又话锋一转“载仪,你真像英国人眼里的中国的政治家,中国的政治家尊崇谨慎,维持中庸,却关键时刻总能给你致命一击。”
“那么谢谢亨利先生对我的赞许。”
说这话时,两个丰神卓越的男子的眼神变得犀利,二人谁也不服气的模样让人觉得针尖对麦芒,也难怪,二人在各自的领域都是独一无二又异常优秀,自然很难轻易服气。
又过了一刻钟,顺才偷偷从后门摸了进来,在载仪耳边蛐蛐几句话就走了。
这让载仪的目光有些停滞,他缓了一会,看着那西洋钟表上的时间,他缓缓站起身,笑着说“亨利先生,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明日再上。”
伯纳德自然无可厚非,点点头,示意大家可以下课了。
此时琥珀橙色的晚霞一点一点地扩散向半个天空,漾满了那属于残阳最后一刻的惊心动魄。
放课后,载仪就迈着大步匆匆的走了,只剩下王语如,玉兰,载玄还有伯纳德。
载玄不知要做什么,他故意拖慢脚步,走到收拾笔墨纸砚的玉兰面前“小丫头,你叫什么?”
玉兰抬头就看到了载玄那副纨绔子弟放荡不羁的样子,她自小不太接触男子,所以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的,但作为一个下人,她也不得不回答“婢女名叫玉兰。”
载玄看了看面前的少女,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用手抓了抓他的头发,过了一会终于憋出一句“知道了。”
说完,他就红着脸拽着自己的贴身老奴匆匆走了。
玉兰见着他这副莫名其妙的模样只觉得奇怪,心里编排一句便继续收拾。
而这边,同样的,伯纳德在收拾自己的公文包。
“先生,我能问你一些问题吗?”
王语如不知何时走到了伯纳德面前,向伯纳德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伯纳德听到女孩的声音,暂停了手里的话,湖蓝色的眼眸平静地盯着王语如“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也像你一样学习律法,我听说你们那里女人也能成为律师,这事是真的吗?”
这话让伯纳德有些惊讶,她虽不太了解中国的具体风俗,可他也知道在中国作为一个女人还是个小妾想着当律师,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且在中国的女人大部分只是关心那么几件事,自己同丈夫的关系是否和谐,自己的男人是否爱自己,自己的子孙是否健康,自己的容颜与衣着是否能在这些女人中是最貌美的。
至于其余的事情,男人可留给她们思考的东西少之又少。
伯纳德不是迂腐的英国绅士,所以对于她能有这样不凡又卓远的想法,这属实让他吃惊但也并不觉得自己该反对。
更何况,在课上时他就发现这个女孩也绝不是平凡的那些深宅内院的普通妇女,她对很多远在千里的欧洲的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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