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伯纳德的十字架子项链此时因为他的俯身,而在他的胸前来回晃动,还带着阳光的闪耀,照耀在王语如漂亮的瞳孔上,她此时的瞳孔上泛着琥珀色的光,如同一颗蜜糖。
伯纳德冲她绅士一笑,转过身,走到了前面来开始了他的讲课。
王语如也听过岳城那些老学究讲课,他们会端起严肃的态度,用着严格的语气来教导,满口之乎者也,可这个洋人却不同,他随意地站在那里,说话也没有吹胡子瞪眼睛。
他只是淡淡地说着“大家好,我叫伯纳德·亨利,我会是大家的讲师,可以叫我伯纳德或是亨利老师。”
他作为传教士来工作,自然会谈及到他们的宗教,即使这是在大清朝最高贵的亲王等级的襄王府里。
王语如听那满口上帝又祷告的话,听得并不认真,她向来不信神仙,她只相信她自己。
可伯纳德这人,对于政治上,却从不随波逐流,他不跟着大众所说的而走,他没有像那些士绅和高官讨论着,到底是变制度还是变器物,或是那西洋人的东西,到底是否有用。
他说的话,是那种有些洋人根本不敢在清朝皇室面前说的话,他敢说的这些的话,印证了王语如想的,她想,那也许这就是载仪请他来任教的道理吧。
“其实,我本来是在英国学习法学的,所以有关律法的知识我是最了解的,我想在大清的问题根源之一也许就在于民心,当初八国联军进军北京城时,面对掠夺的敌人,紫禁城附近的百姓却夹道欢迎他们攻破···”
这话还没等说完,就被载玄狠狠的拍桌子声打断。
那桌子被拍得‘啪啪啪’直响,这让伯纳德不得不暂停讲课的话语,湖蓝色的眸子平静地看过去,他没有生气,反而优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