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哪里冒出个鬼丫头。”
但定睛看过去,见到面前的小丫鬟,穿着一身淡绿色的长裙,袖口的玉兰花和她本人一样,干净洁白,她因为刚刚的跳动而微微散落的发丝随风飘扬。
原本还笑嘻嘻的载玄顿时有些呆愣,说不出半句话来,纯情又害羞的模样可和刚刚般若两人。
“请二少爷宽慰,我们姨娘是第一次来上课,年纪也小,此时紧张极了,也不便见人,请您多担待了。”
少女温柔却有力的声音传来,才打断了载玄的目光。
载玄听了这话,有些不知所措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望着远去的身影,王语如将玉兰拉了回来,笑嘻嘻地拥着玉兰,小声说着“真不知,没你我可怎么办。”
玉兰害羞别过了头,但她也是满脸笑意。
没过一会,学堂的左右都来了人,她也看到了载仪,没想到载仪这样的清朝保皇党也要学习外国人的知识。
载仪手里拿着他常握着的那串念珠,他转过头,看向了隔着纱幔处,王语如有些心惊肉跳,也不知道载仪这是什么意思,她猜测是,叮嘱她不要辜负他的栽培,好好学习?
她拨开白纱,露出半个脑袋,冲着载仪感恩一笑,并用口型说着‘我会好好学习的。’
载仪看到了,他深色的眸子沉了沉,用口型回复她‘笨’
王语如没太明白,刚要继续用口型传达,就被打断了。
因为此时,他们的讲师——伯纳德先生已经来了。
伯纳德穿了一身黑色意大利西装,脚上踩着一双棕黑色的切尔西靴,他胸口前有着一个闪耀的十字架项链,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伯纳德不似其他洋人,他美却谦卑,他身上带着血色饱满的少年感但却也成熟优雅,他头发如同秋收时节金黄色的小麦,在他英挺又蕴秀的脸上是那样像是希腊神话中的牧羊男孩,仿佛将要带你走向奶和蜜的应许之地。
“为什么会挂一个帷幕?我不能见我的学生吗?”伯纳德用中文疑惑地问着。
一旁的奴仆是个聪明的,替主人家回答着“大人,这是我们家的内眷,不便示人。”
可伯纳德依旧坚持“不,我不懂,在我们的文化里,师长面前,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为什么偏要在女人面前放上个白布,管它叫什么···遮羞布?”
这话让这奴仆说不出话,只得拖着长音一直‘额···’
载仪听这话回头看了看王语如,又看了看伯纳德,良久,他又一次为王语如妥协,他冲那奴仆点点头。
伯纳德迈着修长的腿,几步就走上前去,将那帷幔纱帘扯下来。
白色的帷幔如同月光一般缓缓地堆积散落在地上,帘后的少女模样也清晰地展现在伯纳德的面前。
王语如今日穿了一身蓝色彩蝶牡丹纱袖氅衣和一件月白色凤尾裙,她依旧梳着二人初遇那天的发髻,步摇因纱幔掀起而吹拂的风而随之浮动,一如伯纳德见到王语如的心。
“太太,是你啊。”伯纳德有些惊喜,但他依旧保持风度镇定地说着。
王语如见到伯纳德这模样有些好笑“是我,我早就知道我的师长是你,这帘子倒是弄得人很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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