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抱拳道:“童留守。”
童贯瞥了陈枭一眼,用命令的口吻道:“我今天是来接收上京的。你们尽快离开吧。”童贯所谓的上京,就是指这座之前的辽南京城,不久之前,朝廷已经发布文书,将此地命名为上京城。
林冲大怒,却不便发作;陈枭微笑着问道:“童留守有朝廷的诏命吗?”童贯双眼一瞪,“本官何须朝廷的诏命?本官要你离开你就得离开!”
“恕难从命。朝廷有命,令我守备上京、信安军和霸州。童留守所管辖的五州并不包括上京。”
童贯霍然而起,怒视着陈枭,语含威胁地道:“你敢跟我作对?”
陈枭淡淡地道:“谈不上做对不做对,我只是执行朝廷的命令罢了!”瞥了童贯一眼,“有一件事情,童留守最好搞清楚,你我同为留守,而我更有羽林卫大将军的头衔,你的品秩比我低,跟我说话最好客气点!”“你!……”童贯气得要死,却没法反驳。
陈枭对林冲道:“送客!”
林冲当即上前,对童贯做了个请的手势:“请!”
童贯狠声道:“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啊,把他给我拿下!”他身边的几个校尉当即上前就要动手。
林冲立刻护住陈枭拔刀出鞘,扬声喊道:“来人!”
众隐杀立刻涌入大厅,拔刀出鞘把童贯及他手下众人团团围住。童贯等人不禁流露出惶恐的神情。童贯色厉内敛地喝道:“陈枭,你想干什么?”
陈枭看着童贯冷冷地道:“这话应该我问你!你童贯想干什么?居然敢跑到我这里来逞威风!搞清楚,辽军精锐在
我眼里也不值一提,何况你童贯!”
“你,你敢杀我?”
陈枭冷冷一笑,“你可以试试。”
童贯瞪着陈枭,却终究是不敢试。阴沉着脸对陈枭道:“你会为今天的言行后悔的!”随即拂袖而去。他的几个走狗赶紧跟着他离开了。陈枭看着童贯的背影冷笑了一下。
林冲有些担心地对陈枭道:“大哥,童贯此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陈枭道:“这件事我会注意的。”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我听说孙同今天早上去城外的军营了?”孙同,就是朝廷派给陈枭的那个监军,几天前刚刚上任。
林冲流露出懊恼之色,“这家伙实在让人讨厌,今天早上硬是打断了我们的训练,在将士中间东问西问的!昨天,他还到各处征兵处询问我军的征兵规模等事!大哥,这家伙对我们的掣肘太大了!”林冲说这些的时候,陈枭一直面露思忖之色。
大门处突然传来争吵声。陈枭朝大门口看去,只见孙同正在大门口与拦住他的隐杀争吵,“本官身为监军,有什么地方不能去!让开!”可是那个隐杀就是不让开。
陈枭对林冲道:“把他带进来。”
林冲应了一声,奔了过去,随即便将气急败坏的孙同领了进来。孙同一见到陈枭,也不行礼,劈头盖脸地道:“陈大人,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各处仓库都不让我进去?”
陈枭微笑道:“孙大人稍安勿躁,坐下说话。”
“不必了!陈大人,我身为朝廷委任的监军,有什么地方不能去?你为何要遮遮掩掩,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孙同气焰嚣嚣,根本不像是在和长官说话,倒像是在训斥手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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