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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横并不急于辩解,只管低头认错儿。
张大帅紧接着又骂:“小江,你别以为给我搞了点情报,就能在奉天胡作非为了!老子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要让你给我办事的,不是给我捅娄子的,你把我当成给你擦屁股的老妈子了?”
“没有,没有!”江连横立马跪下来,“大帅,这我怎么敢呐!”
张大帅仍不解气,叨叨叨连骂了三五分钟,直到嘴里的唾沫喷光了,嗓子紧着冒烟儿,才将将停下来,润了口茶,静思片刻,终于抬了抬手。
“行了,别搁那跪着了,起来吧!”
“戴罪之人,不敢起身。”
“他妈的,你小子还跟我整上词儿了!”张大帅嗤笑一声,满不耐烦地命令道,“让你起来就起来,别跟我这扯毛淡!”
江连横应声起身,不辩解,等着问话。
张大帅把气捋顺了,人也随之冷静下来,脸上的怒容渐渐转为困惑,抬手给江连横指了把椅子,随后才问:“小江,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这事儿办得不像是你的作风啊!在西塔高丽街放火,会有什么后果,难不成你不知道?”
“知道。”江连横把头压得很低。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放火?”张大帅问,“你总得有点原因吧?别告诉我就是因为点私仇!”
“唉,大帅,那群高丽棒子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江连横叹了口气,竟佯装委屈起来,“他们在西塔地界儿横行霸道,到处收购田产、贩卖烟土、强并店铺不说,还杀咱们华人,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啊!”
“他们还杀人了?”
“是,有个十六七岁的小年轻,挺好个孩子,就因为犯错得罪了他们,结果……唉,瓢儿都让人给摘了。”
江连横说的都是实话,每一件事实都经得起查证。
张大帅一听,顿时变了脸色:“他妈的,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跑咱东三省来装犊子了,早就应该教训教训他们!”
江连横随即附和道:“大帅,您身居高位,很多事虽然有所了解,但是感触不深,青丘社那群高丽棒子作恶多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啊!”
张大帅咂了咂嘴,却说:“我当然也知道那帮高丽棒子不是省油的灯,但问题在于,小东洋就是打算拿他们当马前卒,诚心恶心咱们,拿他们当钩子钓鱼,你这一把火,烧得倒是痛快了,小鬼子能善罢甘休么?”
“大帅,容属下多嘴问一句,现在这案情……是由哪方负责查办的?”
“交涉已经结束了,查案、审案都由省府执行,但最终宣判,需要由双方协商,你打算怎么办?”
江连横恭敬道:“大帅,人我可以交,而且现在应该已经在衙门里受审了。”
张大帅一愣,颇有些感慨地笑了笑,说:“你小子心狠呐!”
“大帅,我只是按线上的规矩办事,谁也挑不出毛病,而且——”江连横突然把天大的罪过,愣说成了难得的功劳,“大帅,依我来看,这场大火对咱们奉天当局而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好事?”张大帅应声皱眉,一时间不得要领,“这话怎么讲?”
江连横说:“大帅,最近这些年,西塔始终没兴旺起来,就是因为小东洋总在其中指手画脚,强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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