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律成不管不顾,心里毫无歉疚,只顾朝着后院儿夺命狂奔。
一路跌跌撞撞,裤管烧着了,头顶上也跟着“滋滋”冒烟,终于来到了后院儿门前,却又险些被一股热浪掀翻在地。
宋律成强睁开双眼,却见一堵火墙横在近前。
此情此景,别无他路可选,唯有殊死一搏。
宋律成咬紧牙关,忍着剧痛,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左脚蹬地,浑然不顾地横冲过去——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身上的衣裤顿时燃烧起来,与此同时,一阵清凉的晚风也总算如愿钻进了胸腔。
宋律成知道自己得救了,但并未完全得救,身上的火焰还未熄灭,而且已经穿透了衣衫,直刺皮肉,一股焦糊的气味直冲鼻腔。
他急忙奔向院子的西北角,掀开水缸上的木板,一头扎了进去。
“哗啦——”
水温冰凉,顺着缸沿儿向外漫出。
宋律成狠狠呛了一口,差点没缓过来,急忙扑腾着想要从水缸里爬出来。
可是,这水缸不浅,大头朝下,一个猛子扎进去容易,再想爬出来可就难了,何况他身上还有烧伤,手脚本来就不利索?
没有葬身火海,侥幸冲出来,反倒在水缸里溺毙当场?
这死法可就太憋屈了!
没想到,宋律成紧忙着扑腾,眼看着就要不行的时候,身后却突然探来一只大手,硬生生把他从水缸里捞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
宋律成双手扶着缸沿儿,猛吐了几口水,再一转头,整个人便立时愣在了原地。
却见他身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用手卡着他的脖颈,侧身朝同伴问道:“杨叔,是他么?”
杨剌子应声凑过来,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方才试探着问:“宋律成?”
宋律成呆愣愣的,自知大势已去,索性不再挣扎,只是颓丧地点了点头。
“哎呀,变模样了!”杨剌子笑着打趣道,“宋老板,今儿咋了,头发没来上班啊?”
众人哄然大笑。
宋律成听不懂,只知对方是江家的人,下意识放眼望去,其实满打满算,来的也只有十人左右。
单凭这些人来砸青丘社的场子,是万万不够的,但谁也没想到,他们不是来砸场子的,而是来毁场子的,一把火,烧光了宋律成安身立命的生意。
再回头看去,青丘社的店铺已经烧塌了一半,后堂的厅室也被火势引燃,除了焦糊的气味以外,空气中似乎还隐隐飘散着烟土的味道。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原来并非只有宋律成一人侥幸逃脱,还有其他几个高丽棒子,比他更早,比他更快,但行至此处,却全都被江家的“响子”给截杀了。
宋律成的势力还没等建立起来,就已被江连横抹除得干干净净。
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行了行了,别看了!”杨剌子招手催促道,“走吧,宋老板,咱们好好盘道盘道!”
宋律成仍然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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