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朝向临近的胡同走去,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囔道:“阿依西,还是老样子,街口那边我们已经搜过了,没有人,他们就是在故意耍我们,你们这边怎么样?”
风很大,以至于说话的声音有些失真。
年轻人紧赶着问:“喂,我们用不用回去告诉大哥一声啊?”
同伴抓住机会,立马训斥道:“笨蛋,情况都还没查清楚,你想回去挨骂么?”
不能说他们两人毫无警惕,只能说最近这些天以来,青丘社的高丽棒子早已被“折磨”得疲惫不堪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没有人能永远绷着一根弦儿,整日全神贯注也不现实,接二连三的佯攻试探,已经让青丘社有点麻木了,分不清哪一次是真,哪一次是假,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全员戒备,别说是地痞流氓,就算是正规军恐怕也难以招架。
一次误判,宋律成忍了。
两次误判,宋律成还是忍了。
三番五次的误判,没完没了,一惊一乍,就连宋律成也不得不下了命令:往后若有风吹草动,先查清楚了,再回来汇报!
更何况,如今街面上并无异样,就算回去汇报,又能报什么呢?
江家要想砸青丘社的场子,总不可能就派几个人过来,没个三五十人,江家拿什么踏平高丽街?
可若是真来了三五十人,动静必定不会小,青丘社又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想到此处,两人也就没再纠结,连忙快步跟上放哨的“兄弟”,准备在青丘社周围巡视几眼。
“喂,你们俩走那么快干什么?”
“阿依西,查清了以后,我们还想回去交班睡一觉呐!”
对方仍在说着高丽话,字正腔圆,挑不出任何问题,只是彼此间的距离变得更近了。
便在这时,身后那两个人突然愣了一下,急忙追到胡同拐角,伸手拍了拍前面那两位“兄弟”的肩膀,略有些诧异地问:“等等,你们俩是谁,今天负责放哨的不是——”
话没说完,就见前面那两位“兄弟”一把扣住他们俩的手腕,猛然转身,抡起右臂,虎口寒光一闪,顺势横劈而来!
可怜那个小年轻,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面容,只见到对方衣襟上晕开一大片血污,便已被人割了喉头放血。
他的同伴稍有些经验,右腕一被扣住,整个人便立刻向后仰去,虽然避开了致命一击,却也被匕首削掉了下唇,一时间满嘴喷血,想要去掏配枪,右手却被对方死死钳住,再想改换左手,哪里还能来得及——
刺客的匕首紧接着便又奔面门而来!
高丽棒子奋力甩着右臂,扭头想要大声呼喊,给青丘社的弟兄通风报信。
没想到,猛一张嘴,还没等喊出来,竟莫名咳嗽了一声。
低头一看,腋下已经被刺客捅穿!
再要呐喊,只觉得喉头一甜,先咳出了二两鲜血!
高丽棒子纵有千斤蛮力,就这两声咳嗽,便足以将浑身的气力泄了个精光!
只见他身子一斜,单膝跪地,面朝不远处的青丘社呜咽哀嚎道:“大哥……咳咳咳……江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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