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宅,玉雕摆在茶几上。
晨光从窗外斜照进来,“老猿献桃”的塑型显得愈发活灵活现。
江连横轻轻转动底座儿,一边打量玉雕的成色,一边听李正西讲述青丘社的经历见闻。
“他还打算把你扣下来?”
“是!”
“够横的呀!”江连横语气平淡,听不出丝毫不满,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他叫什么来着?”
“宋律成!”李正西回道,“他还说,西塔是高丽人的西塔,以后不允许咱们的人随便过去!”
江连横点了支烟,叹声笑道:“唉,那个破地方,本来没打算去,他这么一说,整得我还不得不去了。”
李正西深表认同,紧接着就问:“哥,咱什么时候开始准备?”
“不着急,现在各省的代表还没走呢!帅府寿宴结束以后,估计至少还得再等十天半个月,那些代表才能离开奉天!”
“那……用不用我先派几个人过去盯着,趁这段时间,去摸摸那群高丽棒子的底细?”
“免了吧!”江连横摆摆手道,“那帮二鬼子,才刚来奉天不久,瞅他们嚣张的那副德行也知道,肯定是仗着小东洋给他们撑腰,而且,要说去摸他们的底细,我还有更合适的人选。”
“更合适的人选?”李正西略感困惑。
江连横却已起身道:“行了,其他的事儿,等帅府办完大寿再说吧!你先叫人备车,我得去趟大西关分局,把这件玉雕给蒋二爷送过去!”
“哥,还有一件事。”
“又怎么了?”
“大旗杆子还在门外头等着呢!”李正西苦笑道,“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求我,说想要见你一面,我不答应,他就在那哭天抹泪,非说临死之前,一定要把这件事跟你当面解释清楚!”
“谁说让他死了?”
江连横只觉得莫名其妙。
大旗杆子虽说犯了过错,但还远不至于杀头抵罪。
况且,玉雕现在已经追回来了,犯事的小徒弟也已断指谢罪,该罚则罚,该恕则恕,只要不是故意跟江家作对,那就没必要痛下杀手,江连横从最开始就没打算杀大旗杆子,也没有这个必要。
李正西无奈道:“我也跟他说过了,该罚的躲不掉,不该罚的没必要,可他还是非得过来跟你当面解释。”
江连横咂了咂嘴,看样子不太想见。
李正西便说:“哥,那我叫老袁把他撵回去吧?”
“算了,人家都到家门口了,这要是不见,反倒显得好像我没气量似的,见就见吧!”
江连横抬手指向窗外,接着说:“去叫老袁放他进来,我在院子里见他。”
西风应声离去。
江连横回屋换了身衣裳,这才款步来到自家宅院。
大旗杆子领着小徒弟前来请罪,进了院门,自是担惊受怕,只敢贴着墙根儿,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
一见江连横从屋里出来,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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