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
其实,他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有种感觉——这房间有人来过。
这不奇怪,毕竟是旅馆,没准是伙计进来打扫客房呢!
陈国进草草检查一遍,没发现丢东西,便坐下来抽了支烟,烟抽完了,心里仍然感觉别扭,于是就去翻看给大帅准备的寿礼,沉甸甸的,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便又打开来看。
幸亏他打开看了。
否则,等到后天,他去督军署述职汇报的时候,送给张大帅的可就不是“老猿献桃”了,而是硬邦邦的两块板儿砖!
话到此处,蒋二爷叹了口气,咂咂嘴说:“这件案子,难就难在他压根不知道寿礼是什么时候丢的,听他说是今天上午,可谁知道呢,没准昨天晚上就丢了。”
“偷梁换柱,这是‘高买’的手法呀!”
江连横小声嘀咕,听起来他倒更像是一名经验老到的捕快了。
蒋二爷说:“江老板,甭管是佛爷还是高买,现在东西丢了,还是在我管辖的片区,您可得受累帮我一把!”
江连横客气两句,忙说:“二爷,帮你是应该的,但这件案子么,咱俩还得重头再捋一捋。”
“好好好,我刚才哪里没说明白,您尽管问。”
“陈国进来到奉天以后,到底还有没有开盒见过寿礼,别是在火车上让人调了包,最后让咱俩在这瞎忙活。”
“见过!刚来奉天那晚,他收拾行李的时候,还打开见过呢!”
“就他自己见过,还是有旁人在场?”
蒋二爷想了想,说:“这事儿我也问过他,他说那件玉雕从来没外露过。”
江连横沉吟片刻,又问:“他这人的调性怎么样?”
蒋二爷撇了下嘴,眼里顿时露出不屑:“能吹!好家伙,刚才找我报案,上来二话不说,先给我来一句‘韩总办听说过吧,那是我老哥哥’,问他案情经过,半天说不到点上,一个劲儿跟我强调,他那东西值多少钱,要不是看在——”
他突然顿住,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接着说:“要不是看在他是韩总办亲信的份儿上,我早就给他一脚,让他滚边儿待着去了。”
“这样的话,我估计他应该是跟朋友聚会的时候,不小心把预备的寿礼说秃噜了。”江连横问,“他是在哪约的朋友,就在‘朋来旅馆’,还是其他酒楼?”
“哟,当时太匆忙了,我还真没细问。”蒋二爷皱眉道,“但他说过,聚会的地方就在旅馆附近,横竖就在大西关那条街。”
“那应该就是德义楼了。”
“怎么,江老板怀疑……是他身边的熟人下的手?”
江连横摇了摇头,忙说:“这我可不敢确定,反正隔墙有耳,他如果在外头胡咧咧,没准就让路过的高买给盯上了。”
蒋二爷长吁短叹道:“嗐,不管怎么说,这案子还得尽快破了才行,不然影响兄弟我的仕途呀!”
大帅办寿,早已三令五申强调过,让省城各片区警备加紧巡逻,如今他的辖区出了岔子,心里自然焦躁不安。
江连横思忖片刻,忽然笑着问:“二爷,你是想立功,还是想追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