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浓厚的东洋风情。
途中经过一处圆形转盘,转盘圆心矗立着“战胜”沙俄的封功纪念碑,西北方向则是华人止步的奉天神社。
道路两旁,随处可见身穿碎花和服、手撑纸伞的东洋贵妇;神情古板、衣衫破旧的大陆浪人;以及一身黑色校服、个头矮小的东洋少年;店铺的门板上,也尽是平假名或和制汉字,多半写着自家姓氏,川口、水野、吉良……
“慢点开!”
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江连横突然坐直了身子,皱着眉头指向街角的一家杂货店,“这家原先不是华人的铺面么?”
司机有些困惑,轻轻点了一脚刹车,将速度放缓下来。
江连横追问道:“西风,我以前常在这家买烟,收集烟盒里的画片儿,你还有没有印象?”
“有印象,但是……”李正西望向窗外,喃喃自语道,“应该早就被人盘下来了吧,我记得换成小鬼子已经有段时间了,也可能是最近才换的,嗐,谁知道呢?哥,你要买烟?”
“不买,就是刚才扫过去一眼,多少有点意外。”
“哥,你到前面再看,最近这片新开了不少东洋场子呢!”
果然,汽车继续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大街两侧陆续出现了不少新开张的东洋店铺。
尽管都不是什么大生意,但整体上却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热闹气息。
见此情形,江连横的眉头越皱越深,“我才刚走一个来月,怎么整得好像我有大半年没回来了似的,不至于这么快吧?”
“我也不太清楚。”李正西摇了摇头,“哥,这地方也不归咱们管,不然待会儿我二哥回去以后,你问问他?”
正说着,道路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鼓乐声响,间或夹杂着人群吵闹。
司机只好又轻轻点了一脚刹车,缓下速度。
循声望去,却见街心上人满为患,男女老少群聚其中,自然多以东洋人为主,将整条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这又是整哪出啊!”司机不耐烦地按了两下喇叭。
不料,他的举动立刻引起了围观看客的不满,当即就有两个身穿武士直裰的东洋浪人走到车前,抬手指着挡风玻璃,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最后一挥手,不走了,直愣愣地堵在车身前头。
“怎么回事儿?”江连横挪到后座正中,顺着挡风玻璃向外张望。
司机半蒙半猜地说:“东家,前头好像有什么活动,过不去了,让咱换条路走。”
话犹未已,李正西便已推开车门,“哥,你坐着,我下去看看。”
“西风!”江连横叫住他,“如果确实封道了,不是针对咱们的话,别起冲突,犯不上!”
没办法,租界是“国中之国”,就连军阀混战的时候,炮弹的残片都不被允许落进附属地,光天化日之下,即便是江家,也只能避其锋芒。
无奈,国力凋敝,百姓受辱。
李正西刚一下车,两个东洋浪人便立马走过来,横起武士刀,冲着西风推推搡搡,嘴里自然不住地恫吓威胁。
江连横看在眼里,脸色愈发阴沉。
好在,李正西还算克制,只用胸脯顶着刀鞘,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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