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劲儿,及时将上扬嘴角抿住:
“我没明白你话中的意思,我们说的是大汉朝的鬼祸——”
“是啊,大汉朝的鬼祸断不了。”
赵福生叹息:
“但鬼祸断不了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希望断了。”
她笑了笑:
“前汉消亡了,有后汉接顶。初代的帝级将领死了,有无数后来的驭鬼者顶着。”
正如她先前所说,张传世只是先行一步,生活在这样的世道,与鬼打交道,又有几个人能得善终?
代代传承,每个人都背负着压力前行。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
谢景升不明就里:“吃喝玩乐?我早享受够了。”
其实到了他这样的地步,对于吃喝玩乐的需求已经大幅降低,反倒时常会感到空虚寂寞。
精神的匮乏令他时常陷入阴暗的意念中,周而复始,不得解脱。
“是享受够了,你总归享受过。”
对许多百姓来说,谢景升这一生所经历的生活,恐怕连想像的余地也没有。
赵福生话锋一转:
“我倒觉得,这个问题义真是最有资格回答你的。”
“我?”本来在一旁倾听的刘义真冷不妨听到她这话,吃惊的反手指了一下自己。
“他?!”
谢景升也有些意外。
他对刘义真留下的印象就是:刘化成之孙、曾经的鬼棺持有者、万安县赵福生的手下令使——除此之外,就是他身上有些门道,颇为忠勇,不过实力不如万安县其他人。
在谢景升心里,并不认为刘义真够资格回答他的问题。
他神色有些不以为然:
“这小子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赵福生笑了笑:
“你活的年岁大,但这方面你不如义真呢。”
她道:
“你也别瞧不起人,义真自小跟刘化成长大,与鬼相伴的时间也二十来年了。”
赵福生说到这里,谢景升心中一动,这才看了刘义真一眼,隐约明白赵福生话中之意了。
二人都是与鬼相伴者。
一个是驭鬼,一个是镇守鬼物,困隅于夫子庙,在要饭胡同出事之前,从不踏出城南半步。
“你不会烦闷?”
谢景升一领悟,当即便明白自己该问什么话了。
他这话音一落,刘义真便道:
“我只知道,我爷临终前交待过,要看好无头鬼,守住鬼棺——”
说到这里,刘义真大感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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