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谢当年留给你的——”
谢先生没有说话,他一手握这黑块,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相并,飞快在那小令上书写,同时嘴里疾念:
“人走阳、鬼走阴,厉鬼荡荡,听我号令,以我鬼碑,召唤厉鬼,我唤鬼名,鬼近我身,灵碑拘鬼,喊名即应!”
他每念一句咒语,那漆黑鬼令上便冒涌出大量黑气。
这些黑气并不散逸,反倒像是顺着他手掌钻入他体内,顷刻之间形成纵横交错的蛛网一般,顺着他臂膀攀爬至他颈侧,并沿着他双颈将他脸颊两侧、额头占据。
黑色纹路一形成,谢先生的身躯便像是被撕裂的纸人。
好在他本身躯体已不完整,那撕裂之处残留着千丝万缕的鬼线。
他地面阴影攒动,厉鬼复苏,将他被那漆黑鬼牌撕裂的身躯重新粘黏到了一起。
谢先生似是对这一切并没有察觉,他仍兀自念道:
“臧雄山!臧雄山!臧雄山!即刻归位!”
他话音一落,被他握于掌中的漆黑木牌突然浮现血光,血光在鬼牌游走,顷刻间化为一尊血红小人影像。
这一幕与赵福生敕封鬼神时的情形相似,她当即笃定谢景升施展的拘魂请神之法应该与她的封神榜类似。
她不动声色。
不多时,只见那血影一成,原本已经快隐入墙中的臧雄山鬼影开始淡去,像是硬生生被一股力量从墙内‘拽’了出来。
与此同时,谢先生手里的鬼牌上,那血红的鬼影额心正中竟然破开了一道裂口。
一股怨毒的恶念透过那裂口,不怀好意的窥探众人。
“成了!”
谢先生话音一落,他掌中的鬼牌开始剧烈的抖动。
血红人影中间的那裂缝发出‘哐哐’的声响,那木皮底下有东西在钻涌,试图想破牌而出。
谢景升神色凝肃:
“这是我爹留下的鬼牌,能拘拿厉鬼——”
寻常鬼物被困入牌中,便再无法作恶。
但三眼厉鬼不同。
它本身已是野神,这样的鬼牌无法长久将它困住。
说话的功夫间,鬼牌发出‘喀嚓’破裂的声响。
谢景升的脸色变了:
“困不住它多久,这是我最后的办法,一旦厉鬼脱困,我拉不住它。”
“我们走!”
赵福生开口:
“往哪个方向人少?”
她说完这话,封都皱了下眉头。
帝京是天下最安全之所,这也间接导致了帝京寸土寸金,哪里人都多。
张传世急忙道:
“城南、城南!”他慌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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