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胡扯些什么东西——”
他这一拍桌,武大敬便下意识的跪伏下地,身体抖个不停。
“不要急。”
赵福生皱眉看了庞知县一眼,庞知县立即一缩脖子,连忙踹了武大敬一脚:
“还不赶紧将事情经过告知赵大人。”
武大敬挨了他一脚,却只是匍匐在地,身体抖个不停,后背上的汗液很快透体而出,将他身上的衣裳打湿。
“……”
现场陷入沉寂。
庞知县的心一片冰凉,脸色煞白,深怕赵福生要拿他问罪。
但好在赵福生并没有喝斥他,而是问武大敬:
“这武立人多大岁数了?”
她深知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这老头儿生于乡野,却是村中的村老,也算有些见识,因此见了县中的‘大人物’们还敢开口谈话。
可一被喝止之后,性格之中的懦弱惶恐便占据上风,千万急不得。
这个时候无论对他喝斥还是打骂,只会令他更加恐惧,到时前言不搭后语,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信息。
与厉鬼打交道,每一分线索都异常的重要,忽视不得。
她没有温声细语的安抚武大敬,而是以他擅长的闲话家长的方式与他重新搭话。
半晌之后,‘喀喀’的牙齿碰撞声逐渐消弥,武大敬重新抬起头来,他一张老脸如同水中捞出一般,眼睛都找不到焦距。
赵福生很有耐心,再问了一句:
“武立人年纪多大了?他爹与你从小一块长大,武立人年纪应该在三、四十岁吧?”
“武、武立人……”武大敬剧烈收缩的眼瞳逐渐稳定,许久后他眼中才重新对焦,似是这才听清楚赵福生说了什么话般,连忙应答:
“是、是、是。我今年六十七,武立人四十一了。”
说完,他畏惧的看了庞知县一眼,庞知县深怕自己再出声干扰了赵福生问话引来问罪,此时目光都不敢与他对视。
见知县老爷没有责备,武大敬胆子稍大了些,又道:
“他爹比我还大几岁,那会家里穷,讨婆娘晚了,三十出头才有他的。”
赵福生点了点头,再问:
“你说武大通发财后衣锦还乡,立即给儿子讨了几房姨太太,莫非在此之前武家子嗣不丰?”
“是——不不不,武立人那会儿有三个——”他说到这里,眼中露出迷惑之色,后面又十分肯定的道:
“是两个孩子,还有一个孩子是武大通的大……”他说到这里,似是有些不大确定,想了半天,才期期艾艾道:“……小、小儿子。”
他的这个表情实在怪异得很。
武大敬自称与武大通从小一块儿长大,双方曾互相称兄道弟,且两人同住一村,村子又不大,彼此知根知底的,此时提起武大通的后人,竟似是记不清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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