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唉,一言难尽啊……”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感慨,想到不日南征,赵贞吉又颇有动摇,吉凶恐怕只在旦夕之间了。
归有光年事愈高却愈是心急,慨然道:
“我看,不等景王南征,那赵孟静就先抓了我等……管他呢,孔子曰,朝闻道夕死可也,我等问心无愧,足以俯仰天地,剖白后世,死就死吧!”
他已经去找过赵贞吉,让他把景王的令旨顶回去,可赵贞吉却模棱两可,用心很是可疑。
这么一说,众人愈发忧虑起来。
朱墨却淡然笑道:
“依我看,那景王就是个二笔青年!他在唬人呢……”
这?
二笔?
众人素来知道,这朱墨总是会时不时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一时又悲哀又是好笑。
“你们想啊,南征,那就要引而不发,哪里有这么直白说出来的?文长兄、太岳兄,你们都是知兵的行家,你们说说,有此等之事吗?当然不是说一定不打,他如此做派,打还在其次啊……”
哦?
似乎有点道理?
张居正沉吟道:
“唬人?唬谁呢?”
朱墨本来也害怕,可想到那人做事很是虚幻,说不定就是个假的,这时娓娓道:
“唬谁?……你们想啊,他暴虐残忍,一路过来都是诈力,又是杀人又是发丧,用的都是严世蕃昔日的将校,又是收买,又是让他们抄家发财,此等之行,全是邪道!他行邪道,就说明权势也只是昙花一现,他自己深感忧虑,这才故意唬人……那赵贞吉不是被唬住了吗?此人啊,真正想要的,是各地的赵贞吉这等人主动投效……”
话音落处,久久无声。
张居正道:
“这也有道理,想那九边将士,岂能不思国难?一味任着他胡来?再者,满朝文官,也非全都是邪恶之人,加之,还有徐阁老坐镇,他是断然不敢杀的,且那韩充,本就是个奸险小人,在京城横暴两月,早已积怨重重……他要南征也非易事,总要等到四方投效,他才敢放手施为……”
对对对,
然也,然也。
众人顿时佩服万分。
众人稍稍心定,朱墨把张居正叫到船尾,直白说了吴风传来的话,又说了自己本是皇子身份。
张居正却也不惊讶,只是摇头笑道:
“果然如此啊,我昔日就是这般猜测……子玄啊,难得你丝毫不为此等身份所动……”
呵呵,
“又不是什么好事?你看那景王有多惨?裕王呢?早先的宁王,后来的代王、饶阳王,哪个是有好下场的?”
朱墨是真心不觉得有什么好,一直也奇怪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穿越成明朝王爷,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呢。
两人感慨一会儿,朱墨便说出了方才想到的一个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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