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刻林其书也有些看不懂了,这谷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嚣张跋扈?
心存善念?
不,一个人那里会有如此矛盾的对立性格。
季云卿自中风痊愈后,除了每日固定时间去澡堂外,几乎都是躲在晋德坊的宅子里,同一帮徒子徒孙以麻将作乐。
谷雨回到季宅时,麻将声此起彼伏。
“师…”
刚出声,季云卿抬头瞥见是谷雨,阴沉沉的说了句不搓了,将牌一丢就径自回屋了。
流氓头子没了兴致,陪同搓麻将的两徒弟,很是识趣的朝着师娘金宝师娘告退而去。
“雨娃子,你还傻愣着干嘛,还不去给你师傅认个错。”见没了外人,金宝师娘这才提醒着谷雨。
谷雨没有着急着寻季云卿而是,而是将那对鸡血玉镯拿了出来,大献殷勤道:“师娘,听说这对玉镯是慈禧的玩物,特地孝敬您的。”
“你就为这杀了日本人?”金宝师娘眼里明明放着光,却只是抬眼瞥了瞥道。
“师娘,当时真把他们当做劫匪了,要真知道他们是日本人,我那儿还敢下手啊。”谷雨一口咬定不知情。
劫匪?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那个不长眼的劫匪敢去惹大流氓张啸林,怕是寿星公上吊,嫌自己命长了吧。
还有,这话能糊弄金宝师娘?
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不可能的嘛!
可要知,花会女王是租界第一位女探长,能让季云卿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岂会是泛泛之辈?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能!
不过是人自会有缺点,而她金宝师娘贪财,当然一般的俗物是入不了她法眼的。
其二,她膝下无儿无女,这些年将谷雨视若己出,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愈发的喜爱。
因此,就算她明知话里有假,也会深信不疑。
这就是谷雨的凭仗。
“臭小子,师娘还不知道你呀,从小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主。你这话跟我说说还行,到你师父可千万别再提了。”果然,金宝师娘只是嗔怒的瞪了一眼谷雨,这才结果了紫檀匣,然后在前头领着路继续道,“你师父就那德行,服软认个错,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谷雨哎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进屋的时候,季云卿正躺在椅子上假寐,对两人充耳不闻。
“咋啦,死了几个日本人,这上海就要变天呐?”金宝师娘脸一跨,怒道。
可能是一物降一物,季云卿睁开了双眼,愠怒道:“怎么你也跟着胡闹?”
“雨娃子跟着你这些年,那件事拂了你意?你把他一个人扔到国外六年,他何曾有过怨言?”金宝师娘不满道。
“师父,徒儿知错了。”有师娘在一旁帮腔,谷雨也是赶紧跪了下来认错。
看着这场景,季云卿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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