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继而变成奔涌的潮水,无数战马的铁蹄践踏在灰黄斑驳的草原上,大地在微微地颤抖。
整个秦军阵型分成三部,排在两翼的依然是那些善于骑射的戎狄骑兵,箭在弦上,策马狂奔,如同两只张开的大手向敌人侧翼包抄而去。
而在正中间的,则是从金城郡赶来的具状骑兵。
嗯,谈不上具状。
受限于战马的负重能力,所以只在马脖子前面挂了一块护甲,外披罩衣,节省下来的负重则被分配给了马背上的骑手。
阳光下,甲光向日,长戟如林。
这半年多时间来,主动留在金城郡屯田的戍卒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从原来兼顾‘耕战’的民兵,变成了完完全全脱产的职业士兵。
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外,只做三件事。
练武,监督并指导隶臣干农活,分别或一起同妻子或隶妾困觉……
和之前相比,整个人粗了一圈……
当然,与之前相比,也获得了更强大的力量,以及更加娴熟的技巧。
嗯,有点类似于后世欧洲的采邑骑士,毕竟这些戍卒家中有了几百亩田,十几头牛和上百只羊。
章邯手握长戟,纵马奔驰在队伍最前端,不时回头张望,大声发出指令。
作为骑兵指挥官,他需要约束全军的前进速度,以保持整体的阵型。
嘟嘟!
号角声响起。
章邯身后陡地一阵怪啸声起,一碧如洗的蓝天陡地被乌压压一片黑云笼罩,无数枝弩矢箭头箭尾地急追着,形成一片浓重的黑云。
破空之声响彻天地,中箭者的惨叫与战马的嘶鸣交织成一曲悲壮的挽歌。
嘟嘟!
号角声再度响起。
冲锋中的重甲骑兵收起强弩,平端长戟,双脚轻磕马腹,将战马的速度催发到极致。
奔跑之中,重骑兵阵型开始分裂,以百骑为队,形成一支支箭矢,猛然扎向慌乱中的乌孙和月氏人中。
“跑啊!”
“让我走,我不能死在这里!”
……
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
筋疲力竭,再加上面对的是闪耀着阳光,仿佛一座座钢铁堡垒一样的重骑兵。
无论是早就胆寒的月氏人,还是燃烧着复仇怒火的乌孙人,全部丧失了斗志,他们无视了头领的命令,调转马头开始逃跑。
只可惜他们跑得有些晚了。
白底黑字的秦字战旗转瞬而至,与之一同到来的,还有几千个渴望获得更多土地和牛羊的精锐骑兵。
挡者披靡。
长戟挥动间,鲜血飞溅,很多之前还骁勇拼杀的乌孙人几乎是毫不抵抗的被刺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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