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便是五万宋军……”嵬名乾顺叹了一声,而后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二十日内,打得下兴庆府么?”
大帐之中无人回答,一时间,寂静夜色里只有两国军将甲叶时不时发出一些零星的响动。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完颜娄室缓缓开口:“二十日?若是没有步跋子和铁鹞子支撑,凭着些临时拉起的兵马,只怕你们便是五日都难守住……”M..
这位联军的实际领军之人看了看周遭西夏和女真军将难以置信的眼神,又冷冷地又补了一句:“这已是天会九年,凭着那些如林砲车,这世上还有宋军打不下的城么?”
“那都元帅以为,该当如何?”嵬名察哥想了片刻,压低了声音问道。
完颜娄室则是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回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管顾渊御营在不在此,咱们都该从速与宋军决战!先击破当面西军再做打算!”
说罢,他又看向完颜拔离速,喝问道:“拔离速——宋军西面战阵配置得如何?西面那高地最多放六七千人上去,搞清楚守将是谁了么!”
“西边那高地有些陡峭,下面还挖了陷马坑,宋军又守得严密,某带着麾下骑军,冲了十阵,还是没有突入进去……”完颜拔离速闷声答道,“可远远地看那旗号,像是当年曾死守陕州的李彦仙……”
“李彦仙?”完颜娄室听到这个名字,眼中忍不住闪过一道精光,“——天生守将,这次倒是被放在了适合的位置!”
完颜宗弼也跟着点了点头,接着他的话说:“那这战场已再清楚不过,咱们正面当是吴玠的三万多兵马。李彦仙那两万兵在西侧高地左近展开,曲端之前与咱们交战,受损颇重,此时应当是在掩护狼背岭东翼,以及戍守青化镇的宋军退路……剩下的问题便是顾渊的主力究竟在哪?”
嵬名察哥也加入进来,这位西夏重将谨慎地开口:“静塞军司那边几日来军报不断,可始终只言宋军大约两万余骑……咱们便按最坏假设推断,顾渊的御营就在左近,当在何处?是延安府里戍守?还是在这战场某处正在向咱们迂回?”
“迂回?在这等沟壑纵横的山地中么?”完颜娄室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此番我们侦骑已经向北、向西放到六十里开外,而且这也不是平原,只有几条能够供大军进兵的路线,他顾渊的兵马无处可藏,打不出汴京之战那般南北合围!”
说罢,他将刀尖重重一点,落在青化镇上。
“某以为,顾渊若是领军来援,必是已伏兵于战场南线某处!兴许就在那青化镇后?既已决心发动会战,便当趁稍后晨雾之时,借着雾气掩护将兵马调度到出发阵地,而后一鼓作气,击溃青化镇北这些宋军,到时顾渊便是想救也已不及!”
“可西面也不是没有可能——拔离速不是说了么,宋军守备严密,冲突不进。某以为,顾渊主力位置未明,切不可轻易决战!否则便是重蹈汴京覆辙!”完颜宗弼跟着反驳了一句。
他一语既出,却戳中了女真军将们的痛处,满场一时寂然。
而片刻之后,连串阴沉的冷笑打破了瞬息的寂静,大金皇帝完颜吴乞买阴沉着脸,走到这些军将们中间。他先是向嵬名乾顺微微颔首致意,而后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沉闷:“淮水、青州、汴京、还有如今这延安府……似乎自那顾渊横空出世,咱们女真一族中最为英锐的年轻将星便不再敢战!今日,便是娄室也显得瞻前顾后没有从前的心坚如铁!
——当着大白高国皇帝的面前,你们便是如此展现我女真儿郎的勇武么?”
他说罢狠狠瞪了完颜宗弼一眼,又盯着眼前那张战场舆图,目光如炬。
在场诸将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今日的大金皇帝,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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