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亲卫甲士从殿外领入几人。众人望去,竟是之前失去踪迹的茂德帝姬与尚且惊魂未定的前官家赵构去而复返,他们身后还跟着李纲、赵鼎、甚至连那位称病在家的吕颐浩都被‘请’了过来。”
顾渊对这位自己一手捧上皇位的官家,多少还存了几分客气,见他无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早已说过,那位置我不稀罕,且暂留给你们赵家,待我堂堂正正拯救这片天下之后再来取它!至于其他——”
他的刀锋一转,指向秦桧。
望着这个人,他声音里终于带上了些许狰狞:“此贼……勾结金人,谋害朝廷重臣!更胁迫太上,意欲谋反!今,孤替官家剪除此贼,在场诸公,可有异议?”
朝臣们没来得及回答,周遭便是他带来的参议们一阵刀剑出鞘之声。
刀锋之下,满朝臣僚,只得沉默!
刘国庆此时会意,上前下了秦桧的刀,拎起这位尚书的脖子,将他一路拖到顾渊马前。
而秦桧竟还硬气地重新站起身,天真地在这一群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的虎狼之士面前,妄想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嗓子早已吼破了,声音也变了调:“顾渊——你堂堂帝朝侯爵,便是这般藐视国法的么?老夫乃是从二品尚书!你想治罪于我、想要杀我,那也是需要三司会审!你以为这般潦草地扣我个‘莫须有’的罪名便能妄杀忠良么!”
而后他又转向御阶上已经瘫软一处的道君皇帝,又看了看殿门之外,大雨中的赵构,哭嚎着向他们求援:“官家!诸公!非是我秦桧篡逆,这顾渊才是真正窃国之贼!我秦桧可死,但顾渊此贼跋扈至此,早晚他须得谋朝篡位!”
“‘莫须有’?”顾渊骑着马兜转回两步,用看死人的目光打量了一下他,然后又没来由地望向赵构,耸耸肩道,“那便是以‘莫须有’之罪……官家以为如何?”
这个时候,在一众甲士卫护之下,赵构也只好冷峻地点了点头。
可他没料到,下个瞬间,顾渊居然闪电般地挥刀平斩,三尺二寸的刀锋划出一片凌冽的刀光,轻易切开咽喉,扬起血雾。
秦桧那沙哑的吼声随之戛然而止。之后所有言语,都化作一阵毫无意义的咳嗽与血沫咕嘟之声。
在满朝惊呼声中、在两位一个时辰之内被玩笑般地往复废立的大宋官家面前,这位于另一个时空之中很是兴风作浪一整个时代的权相就这样捂着自己喉咙,软软倒下……
腥红的血四下喷洒溅射,周遭臣僚惶然避之不及,而顾渊则在这令满朝震惊的酷烈杀戮之中策马上前,直抵御座。
他带马转身,只见赵构缓缓走到秦桧尸身前,低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非卿不忠、非朕不明……秦相公,你此番豪赌,却是在掷下第一颗骰子之时便已然输了啊!”
而顾渊却懒得在与他们分说什么了。
他扬起染血地刀锋,一语不发地指向几乎瘫倒的道君皇帝,可想了想,却只是以刀挑起他头上冠冕,犹豫片刻,然后冲着赵构道:“秦桧已伏诛……请官家上前,原物奉还。”
一个时辰内,被人从这御座上赶下又重登帝位,赵构此时似乎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可他即便是想要退走,也已身不由己!
赵璎珞上前,搀扶着自己这位九哥,不由分说将他按到这帝位之上。
顾渊仍骑在马上没有下来,只是伸手,将那刚刚沾染了些许血迹的冠冕戴于这位官家头顶。
再无人去讲什么礼法,更无人敢弹劾什么跋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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