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而自己却忍不住朝着顾渊说道:“……本来就是做戏!要我说找位身材相仿的军士、拿着天子旌纛上去就行,枢相何必如此弄险!若是真有万一……”
“哪里有什么万一……完颜宗翰人老成精,他们前锋领军那位,也不知是撒离喝还是银术可,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不弄险,如何让金人入套!”顾渊对此不屑得很,他瞧了瞧赵构,还是一笑,“且赵官家此行,也并非毫无收获……”
赵构沉着张脸,瞥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
而顾渊也不在乎,只一挥手,高声令道:“送官家入城——官家已经做了他该做的事。剩下事情,便看咱们手头刀剑!”
他说着,深吸一口气,握住飘在战阵之中那没有任何字号的战旗,望向身后沉默的亲卫甲士:“老子的战旗就立在这里,老子与你们一道,与这些女真鞑子——不死不休!”
虞允文眼见他这副模样,哪里还不知道这位顾枢相怕是又要亲临险境、上阵厮杀。明知无用,他却还是出言阻止:“枢相……按照军略,枢相当在内城坐镇,咱们已不是当年雪原溃军之时,无须……”
可他说着说着,自己却也停了下来……看着周遭这些军士的眼神、看着面前那位又再度飞扬跋扈起来的顾渊,他也只能苦笑一声,拔刀出鞘。
“是啊……已不是当年的雪原溃军!”顾渊扭过头看着这变得越来越阴诡沉郁的小兄弟,只觉忽然又回到了当年汴京荒原上那等挣扎求存的日子。
昔年他们身旁那百余溃军,却已化作京东、京畿、江淮诸路的十万虎贲!
“可老子,依然是当年逆军搏命的那个顾三郎!”他说着,忽然忍不住地仰天大笑:“城头有宗帅调度,哪里还用得着我!彬甫——你我既已活过了那修罗场,今日便是要将那些女真鞑子统统送回去——祭老狐狸!祭那些死在这条路上的袍泽兄弟!!”
顾渊说完,同样拔刀出鞘。
雪亮的刀刃映着远方火光,有若是一条赤金的龙。他朝自己身后甲士威风凛凛地吼了一声:“胜捷军——”
身后甲士皆是亲卫,其中不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