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个陈大善人的侄儿身上肯定银钱不少,老姚凶神恶煞的站起来,恶狠狠道:
“你闭眼不走,赖在这儿干嘛?”
阴天生眼皮跳了一下,淡淡道:“我于心不忍”。
老姚懵了:“不忍什么?”
他站起身将茶水一饮而尽,对门后的女人笑了笑。
“冲在嫂子向我使眼色的份儿上,我绕你一命”。
说罢,从衣兜里掏出五张大钞,拍在桌上,扬长而去。
“你个小兔崽子,老子……”,老姚怒发冲冠,打算追他回来。
“当家的,不要”女人死死拉住老姚,眼里满是哀求之意。
姚致富回头看看桌上的钱,再看看身旁的女人,一甩衣袖,这就罢了。
正午的烈阳晒的人肌肤火烫,阴天生心里却是阴寒生凉。
是该去一趟上京了。
…………
日落黄昏时,一天之中的最后几缕残阳落在太虚山顶。
山顶的一座破落道观前伫立着一个小道士,小道士耷拉着半只耳朵,嘴里念念有神。
“怎么还没回来,卦象明明显示师父此行有惊无险啊”。
十三反复观摩卦爻,难道自己又起错卦了?
低头凝思间,一只手拧在了小道士的半只耳朵上。
“哎呀,疼疼疼”。
张守道松开手大步迈进道观,十三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师父,你没事吧?”
张守道没有回他,快步走到祖师遗像前,颓然歪倒在地。
十三慌了神,跪在师父身前使劲的摇晃他。
“师傅,你不要死啊”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道长抬起头,眉宇间似是行将朽木的垂暮老者,眼睛里也没了往日里的清明宁静。
“咳咳,十三,你再晃下去,师父怕是真的要嗝屁了”。
糟老头子还能嘴贫,看来没事,十三破涕为笑。
“扶我起来”张道长有气无力的说道。
十三将他搀起,小心的把他扶到太师椅上。
张道长坐定喘了口气,从胸前扯出一面八卦镜,镜面血迹斑斑粘着皮肉,镜中央有三颗弹头,分别卡在阴阳的位置上。
“这是?”十三一脸骇然,师父到底干什么去了。
张守道避而不谈,岔开话题问道:“十三,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为师像你这么大已经在红尘中摸爬滚打了三年”。
“您要赶我下山?”
“是也不是”张道长未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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