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胸膛坦露了出来。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十个。
祁雁知让路,好让温衡与二皇子看得更清楚。
“刀伤,十人,每人身上不少于两处伤痕。”
“有个直接劈了半个肩膀,就是为了掩护我,守着我的这个院子。”
祁雁知冷漠道:“白日战神府主院的情景历历在目。”
“不论身份等级,不论高低贵贱。我为我院中忠诚,誓死守护自己的将士报仇,我何错之有!?”
祁雁知气红了眼,咬牙切齿:“而你们的战神将军封湛,他轻飘飘的一句赔偿....金银赔偿,就想抵消他们抗下的所有刀伤,凭什么?!”
“他护着那些伤我害我之人,现如今有什么资格让我去救他!”
祁雁知直面二皇子,寒着声斥道:“二皇子殿下身为皇室,使命不就是让天下百姓安康无伤吗?!”
“现如今骁勇将军私闯民宅,毫无缘故的打伤这些人,他们哪个不是你的百姓!?”
“二皇子又为他们做过什么?二皇子倒是做了,所做之事除了气定神闲的站那看戏,就是半夜在我的院中以权相逼!让我去救我的仇人!”
祁雁知不由得讥笑:“殿下的为民,便是这样为的吗?”
二皇子面色复杂,看着那一个个护卫,不由得陷入沉思。
祁雁知那番话当真是每个字都砸在他的心上,更让他无颜面对这些个护卫。
“还有,温御医。”祁雁知接着看向温衡,“你以医者相邀,将我视为大度到可以去相救残害自己的人。如今看到这一切,你还邀得出口吗?”
不待温衡开口,祁雁知紧接着呵了一声:“
若是邀得出口,那今日,我便不做那医者了!”
祁雁知寒脸,“若是行医,便一定得救那些个狼心狗肺之人,我宁可一生不医!”
满院子的人听着祁雁知这番义愤填膺的话,都有些震惊错愕。
祁雁知在权与义间,选择了义。
他们感动之余,还有些十分心疼眼前人。
那般薄弱的身体,却为他们,抵抗皇权,反抗不公。
只应他们坚守了自己的责任,祁雁知便绝不负他们。
温衡顿时低下头,说不出一个字。
他有什么资格逼着祁雁知救仇人?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二皇子轻叹,沉默数秒后,缓缓走到那些护卫面前,对着他们行礼。
那些护卫当即大惊失色的站起,退得远远的。
“殿下不可!”
“殿下是君,我们是民,怎么能如此....”
“.......”
二皇子惭愧的低下高高的头颅,低声道:“没有君民。我方才之礼,是为那些荒唐的言论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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