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目光沉沉的落在玉氏那臃肿的身材上,含恨一剜。
众人进去之时,那床上被褥几乎不用碰,肉眼就能看出定是能挤出雪水。
可祁奚偏偏毫无知觉的盖着。
祁隆昌半眯着眼,“这下人都死光了吗?!”
祁雁知缓缓上前,入目就是祁奚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眼底一片乌黑,死静一般的躺在床上。
“父亲,四妹病得很严重。”
她都不需要碰祁奚一下,就能笃定的说了出来。
祁雁知轻触祁奚冰凉的手背,心下大惊,拧着眉呢喃:“这体温怕是都要回天乏术了....”
祁隆昌错愕极了,“这是何意?”
玉氏也赶忙道:“怎么会回天乏术?!不过就是生个小病而已,哪有那么严重?”
祁雁知倏地望了过去,冷冰冰的眼神直射玉氏,“祖母糊涂!四妹可不是小病!”
“本就受了伤,还这般被人不管不顾的丢在院里,那股子的烧焦味,哪个人入院后没有闻到!?”
“腊雪寒天,她却盖着满是雪水的被褥。本就生着病,祖母是想要了她的命吗?”
玉氏心虚的低头:“你胡言!”
“这...这整座王府遭那封湛偷袭才有如今这破败的模样。祁奚好歹也是个及笄的姑娘了,这般无用不懂得照顾自己,指望哪个下人来看顾着!?”
“这府中哪有那么多下人!”
“我看就是她故意瞎折腾,还想白白浪费府中金银!”
“够了!”祁隆昌沉沉的呵了一声,玉氏当即噤声。
祁雁知捂着祁奚露在外面的手背,不自觉的收紧,心底凉了一片。
“雁儿,你看看该怎么医治一下奚儿。”
祁雁知冷淡道:“父亲,四妹这院子已经毁了。现如今她病成这副模样,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
“还得劳烦父亲,为四妹安排一个暖和一点的地方。给四妹买一些补药,让几个下人贴身顾着她。”
话音才落,玉氏就极为震惊的吼了出来:“那怎么可能?!”
“府中这个模样,谁有时间顾着她?哪来的钱买那些补药!”
“祖母!”祁雁知冷声一呵,“四妹现在住的这个地方,估计比下人住的还要残破吧!?”
“再者说,方才我不是已经给了三万两黄金了吗?”
玉氏冷眼:“你那三万两只能修缮府邸,可没余钱给祁奚买补药。”
“自己随便补两贴药就是了。”
她自己都没补药吃,怎么可能给祁奚这死丫头!
祁隆昌定定的看着祁雁知的脸色,问着:“需要什么补药?”
祁雁知自顾自的掀开祁奚身上的被褥,沉甸甸的,沾了她一手心的水。
复又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披风褪下,紧紧裹住祁奚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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