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了路,心凉。
她已经尽力了。
祁雁知倒是懒得搭理她那么多的心理活动,信步走到禾儿身旁。
那两个将士当即将她扔在雪地上,目视前方。
雪地中的禾儿如鬼魅般赤白,眼周淡淡的一圈黑,嘴唇几乎与脸一个颜色。
一股热气靠近,祁雁知不知拿出了什么东西,往她嘴里塞进去。
就在那一瞬,禾儿似乎睁开了一条眼缝。
入目便是祁雁知那张惊为天人又冷艳的脸庞,她的指尖开始颤抖。
似乎极为害怕,却怎么都无法完整的睁开眼。
她感觉祁雁知给自己喂了什么东西,没办法反抗,更没办法拒绝。
她想,她应该是要死了。
祁雁知略微挑眉,嘴角擒着笑,不过一瞬,又面无表情的站起。
“带走吧!”
林总管一惊,连忙转身。
愣了不到两秒,赶紧挥手让人把禾儿带走,她则赶忙行礼,语气有些激动:“多谢夫人开恩!”
凉亭中的芝窑将林总管的反应看在眼里,笑容尽散,手指死死的掐着自己的手背,背影看着很是落寞。
她从来没看过林总管会那么关心除将军以外的人。
两小只不解,只是觉得芝窑好像很不开心。
他们便趴在凉亭上,默默的揪着芝窑的衣裳,一下下的抚摸着衣服。
过了好一会,芝窑感觉自己的手背上传来一阵暖意。
她木讷的回头,眼神呆滞。
“你再抠下去,手背可就留疤了。”
祁雁知站在她面前,挑眉,笑得温柔。
芝窑反应了几秒,连忙松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是比平常的女子吃得圆润了一些,却意外甚得祁雁知与两小只的喜欢。
“回家吧?”
祁雁知柔声问了一句,入了耳便不知不觉暖了心。
芝窑至今都想不明白。
怎么有人身份如此高贵,长得还这般好看,心地还这么好....
她为何前十几年里,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就连至亲骨肉,都
对她甚是凉薄。
两小只跳下坐椅,扒拉着祁雁知的手。
芝窑抬眸,笑得没心没肺的,直点头。
原来她有家。
祁雁知带着两小只转身,她便亦步亦趋的跟上。
小团子伸手接掉落的雪花:“母亲母亲,我们晚上可以吃烤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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