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地步.....
几刻种过去了,医师已将匕首拔出,迅速的为贺音止了血,大汗淋漓。
他将微颤的手收回,起身,摇了摇头,叹息一声:“二夫人伤得太重了,刀刃直接入了骨,性命堪忧啊.....”
屋内俩人下意识的看向贺音,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医师,您想想办法,我们家二夫人可得活着。要不然将军....一怒之下做出些什么,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难以预料。”
林总管很是严肃的往医师手中塞了两锭银子:“劳烦您了。”
医师赶忙将银子塞了回去:“林总管,您这可是太为难我了,二夫人这副模样,就算能救回,恐也会留下后遗症,当真是艰难...”
林总管看了眼贺音,沉声道:“无论如何,需得先保命,日后的事日后再说。”
“二夫人于我们将军,是特殊的存在,还得劳烦您费心。”
医师状似为难的回头,盯着贺音瞧了半响,故作深沉道:“那我便再试试。”
林总管侧头叮嘱了一声:“你在这给医师帮忙,一定要救回二夫人!”
那仅存的奴婢与医师当即作揖行礼:“是!”
林总管想再为贺音争取一次,寻封湛求情。
她走到落水院院门,正对着主屋。
此时主屋内一片狼藉,碎片夹杂着鲜血,连带着窗户上都有斑斑点点的血迹。
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不过数月,本以为最应该风光无限的落水院,竟落得如此田地。
可怜那奄奄一息的贺音,万千荣宠,毁于一旦。
如今连封湛,都是直接抛出一句:不是还没死?
这般凉薄的话语,竟是封湛对贺音说的.....
林总管想到水牢里的禾儿,平日里对她也是百般的讨好,算得上一个乖巧的丫头。
她的脸色沉了沉,岁月的皱纹挤在了一起。
心中有所思,调转了路线,往水牢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