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挪动了一下,将腿微微伸直了些,余光捕捉到少年面上一闪而逝的惊慌神色。
“小九,我真的很疼......”
她侧脸贴着锦被,气若游丝,泛着薄红的眼尾皆是哀求。
萧玄珀站直了身,深吸口气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别开脸不再看她。
“我会让御医来给你诊治,不过,你最好安分些。”
萧无玉望着他,微微点了头。
临走前,萧玄珀拽着锁链,沉声威胁。
“别忘了,陆听寒还在我手上,他假传懿旨,偷盗长公主玺印,犯的可是死罪。他在牢里能不能少受点苦,可就要看姐姐你了。”
萧无玉闭了闭眼,“小九,我不会做什么抵抗的。”
她颓然沮丧的神色却让萧玄珀心头一抽。
看到她从权力高台之上跌下,只能以这样卑微的姿态求他,仰他鼻息,唯他之命是从,他该感到兴奋才是。
可是为什么,却一点快慰的感觉也没有。
萧玄珀转身,疾步走出大殿,好像多待一刻,他伪装的外壳就会在她面前溃碎成一地残渣。
明明她已经臣服在他脚下,他却始终觉得,他至今也折不断那根傲骨。
“都看紧了,除了朕的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此处!”
“是!”
门外是齐整的侍卫呼喝声,萧无玉暗自心惊,萧玄珀这次,谋划很久了吧。
羽林卫定然都换成了他的人,统领段鸿恐怕也已经凶多吉少。她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陆家知晓陆听寒被萧玄珀以她的名义下了诏狱又作何反应。
毕竟伪造诏书偷玺印的罪名证据确凿,从她的角度出发,被陆听寒背叛,恼羞成怒将他罚进诏狱亦是名正言顺情理之中。
外界定然还不知道她被萧玄珀锁在这座宫殿中,他对外必是宣称接她回宫养病。
萧无玉环视一圈,这里不是承乾宫也不是昭阳宫,陈设布置都很是陌生,她应该没有来过此处。
所有的窗棱都垂着厚重的帐幔,遮蔽了外面的天光,室内数座烛台架发散着昏黄的灯火,让她有一种晨昏颠倒的错觉。
眼皮越来越重,萧玄珀给她喂的软筋散只怕也不是普通的药物,她望着帐顶,昏昏欲睡。
忽然传来吱嘎的开门声,有人进来了。
她用力咬破舌尖,想要保持一丝清明。血腥味在唇舌蔓延,能让她再缓片刻清醒。
来人是一张生面孔,身量颀长,五官不太出挑,但融合在一起,却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清隽之感。
他着了一身墨绿色太医服制,年纪看起来不过而立,一手提着医药箱,恭敬地立在床榻边。
“臣奉旨来为公主瞧病。”
萧无玉“嗯”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这太医她从未见过,想来是萧玄珀新近招揽进宫的,能来为她看病,必定是心腹。
她本以为会碰上太医院的某个熟面孔,或许还能想办法收买人心替她传递消息,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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