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湖边亭中。
靠坐在廊柱边,望着湖水,微微出神。
陆铭远立在她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她。
半晌,她才转头笑道:
“我没事,你回去吧。”
见陆铭远仍是没动静,她只能起身走过去。
“走吧,一会儿席该散了。”
越过他时,衣袖被扯住。
“玉儿,若你难受,亦可与我说,我就站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我一直都在。”
萧无玉背对着他,沉默了一瞬,随即抽出衣袖。
离开时,并没有回头。
宴席一直到戌时才结束,皇帝与卢院首和一众学子把酒言欢甚是痛快,当夜宿在书院没有回宫,其余皇子亦是。
萧无玉醉意还未消,只斜倚在院中望着那一株芙蓉出神。
有身影越墙而来,停在她身后。
“伤还没好,喝那么多做什么?”
她没有回身,只笑道:
“当然是恭贺宣王殿下,不日喜事将近啊。”
他一把将她转过来,有些愠怒。
“不过是没影的事,你何必......”
却见女子眼角却挂着一滴清泪。
顾承昭猛地将她拥入怀中,竟有些欣喜。
“我知你那日不是诓我,你心里,也是有我的。”
萧无玉推开他。
“不是要去教韩小姐吹箫?找我做什么?”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
“你不希望我娶她?”
“宣王殿下说笑了,这不是我有资格决定的事。”
“我承过的诺,自然不会食言。”
萧无玉别开头,似是不信,男人松开她,笑道:
“且等着便是。”
说罢转身走了。
萧无玉望着他的背影,指尖拭去那一滴泪,伸手摘下一朵绯色芙蓉。
韩相是主和派,每次漠北来犯都以战争劳民伤财为由,想以割让城池或是两国和亲来谈判,与贺家向来政见不和。
若不是贺家骁勇善战,她作为辰国公主,没嫁人时可能已经被送往漠北和亲了。
而宁王,看来这些年来韬光养晦也是个幌子,哪有他表面上那般与世无争,若韩相成了宁王的靠山,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韩月舒,绝对不能嫁给顾承昭!
她在席间假意买醉的样子落在那人眼里,看来他真的信了,信她会伤心难过,那么,他就会赶在赐婚的苗头前主动同父皇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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