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心头血......
脑中空白一片,呼吸凝滞。
萧无玉只觉得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在逆脉而行。
脚下无意识踢到了什么,轻微的响动让门外的人迅速进来查看她的状况。
萧无玉慌忙闭上眼,假装翻了个身,顾承昭仔细替她盖好掀开的被角,伸手试了试额头,确认她还睡着,才行了出去。
这次,他们似乎走远了,她再也没能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
萧无玉缓缓蜷缩起来,绞痛的感觉从心脏处开始蔓延。
仿佛真的被一把尖刀剜出了鲜血淋漓的洞,绝望窒息的疼,顺着血脉,侵蚀她的脑海,咽喉,指尖,四肢百骸。
连眼泪也不敢肆意淌,怕将枕褥浸湿,会被他察觉。
就这么僵硬地维持着相同的姿势,时间缓慢到连空中的尘埃都静止。
她动了动灌了铅似的指尖,将一粒微尘捻碎。
犹如她微不足道的情意,只配消散于虚无。
顾承昭回来时,她仍睡着,他于榻上从背后轻轻拥住她。
夜色在消逝,过不了多久,他又得送她回去了。
顾承昭埋进她乌黑的发间,手臂缓缓收紧,贪恋她独属于他的短暂辰光。
“卿卿,永远不要离开我。”
在他目光不及之处,她闭阖着双眼,浓长的羽睫微微颤抖。
卯时前,他将人安然送回了漱玉轩。
萧无玉还是沉沉昏睡,他吩咐芷瑶照顾好她,又轻轻吻了她的唇,才起身离开。
从皇城回陆府的必经之路上,陆铭远靠在马车中假寐。
车轮被什么绊了一下,他睁开眼。
“怎么回事?”
“少......少爷,是......”
陆铭远撩开车帘,顾承昭骑着马,随意玩弄着手中的马鞭,居高临下觑着他,嘴角一勾。
他忍住不耐,“宣王殿下有事?”
“无事便不能邀陆侍郎小聚?”
陆铭远皱了皱眉,兵部侍郎牵扯水月庵的案子被撤职下狱,顾承昭近日奉圣命接管了的金羽卫营的兵权,和齐王统领的京畿大营共同戍卫宥京。
他连上朝都不想同他站一起,别说喝酒小聚了。
“今日还有事,改日。”
顾承昭拦在车前的马,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就今日。”
陆铭远沉着眸,与他对视一眼,放下帘子坐回去。
马车停在醉月楼前时,他有几分尴尬。
“怎么,陆侍郎之前,不是这里的常客吗?”
“那是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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