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的福泽,眼下也只能暂聚在京城了。”
朱由校双眼微眯,坐在宝座上,囔囔自语道:“这份影响力只能慢慢扩,底层群体啊,那些高高在上的特权群体,谁真正放到眼里过啊。”
大明的基本盘想变,想扩大,岂是说说那样简单,这需要持续性的斗争和推进,才可能逐步起到成效。
朱由校不希望他想的善政良策,到了地方就变质,与其那样,倒不如慢慢渗透,毕竟有太多的利己派,他们掌控的既得利益,本就与大明捆绑在一起,想要剥离,想要除根,要慢慢的去调,去改。
“天津三卫,也不知陈奇瑜改的怎样了。”
朱由校抬起头,看向殿外,那眉头微蹙着,深邃的眼眸看着外面,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相较于京城的热闹,天津三卫尽管也很热闹,不过却比不上京城的热闹。
天津卫城。
天津兵备道衙署。
“……承蒙诸位的抬爱,天津三卫能有今日的改变,离不开诸位的帮衬。”
陈奇瑜站起身,手里端着酒盅,笑着看向眼前的众人,“今夜不论别的,我先敬诸位一杯,希望新的一年,天津三卫能有更好的改变。”
说着,在众人的注视下,陈奇瑜喝下杯中美酒,只是在场的众人中,一些人的表情尽管带着笑意,但眉宇间却透着几分复杂。
从厂卫进驻天津三卫,奉旨清查皇庄皇店始,天津三卫就没有再消停过,陈奇瑜赴任天津兵备道以来,整顿卫所,清查屯田,聚民开荒,创天津水师,陈继盛、曹文耀赴任天津水师游击,这桩桩件件啊,陈奇瑜拿捏的时机和尺度都极佳,令天津三卫虽被干掉一批卫所官,但天津三卫的时局,却没有出现大的波动。
“今夜本官设宴,邀诸位过来啊,还有件事情要聊。”
陈奇瑜撩袍坐下,环视眼前众人,笑着说道:“诸位也都知道,如今的辽事危急,天津三卫很特殊,不止是京畿的门户要衢,更与辽地隔海相望,陛下对天津三卫寄予厚望,对辽事更是很重视,可本官却发现有些人啊,对此却不关心。”
讲到这里时,陈奇瑜眼神示意陈继盛、曹文耀二将,二人见状,遂起身朝外走去,此幕让不少人都生出惊疑。
“这些都是本官无意间得到了,诸位可先传阅看看。”陈奇瑜将一封信,递到身边的人手中,笑着说道:“还好是落在本官手里,倘若叫锦衣卫或东缉事厂知道,这天津三卫不知要怎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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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令在场众人无不心惊起来。
天津卫指挥使倪元勋最先看这封信,然看到信上的内容脸色却变了,这让天津左卫指挥使赵克忠,天津右卫指挥使梅友松等人,心底都难免紧张起来,对于眼前这一幕,陈奇瑜没有多说其他,就是自斟自饮着。
天津水师尽管已经创设,水师新卒也招募一批,可所需海船却远远不够,即便是筹建造船厂,想要满足天津水师的需求,那没有数年是不够的,陈奇瑜是可以慢慢来,然天子所言的对辽战略却根本等不起。
陈奇瑜的眼睛啊,就瞄上这些被他邀请来,表面啥事都没有,背地里却养着很多海船的家伙。
特别是倪赵梅三家,领天津三卫指挥使,世职,在天津三卫根深蒂固,先前陈奇瑜能整顿卫所,清查屯田,杀一批卫所官,就是靠他们帮衬着,这借的就是东缉事厂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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