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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脚踢。
恶语相向。
风餐露宿。
小反派紧咬牙关，一步一步的向上迈进。
“小杂种！也配和我们公子走在一条路上？”
年幼的孩子被几个侍卫丢了出去，在空中飞了好远，最后扑通砸在了一面墙上。孩子忍着疼爬起来，疯狂的往外跑。
嘀嗒。
嘀嗒。
嘀嗒。
不起眼的孩子瞪着眼睛，泪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啪啪的打在阶梯之上，炸开一个又一个水花。
他抬起小手摸了一把泪水，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哭，继续坚定的往上爬。
江岚修长的手指点在水镜上，意图抹去他的眼泪。她冰冷的眸子中略有暖意，同时流转着几不可见的怜悯。
慕容倾站在高台之上，俯视下面一众孩子的模样。
小反派已经走在了第三位，他目光坚定，眼白绯红，泪水不停的从他脸侧滑下，嘴唇已经被咬出了鲜血。
心疼。
慕容倾心下颤了颤，有些不明白这种情感应该叫做什么。大概，是可怜吧……
没人能料到，这个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的孩子最终走上了高台。
放眼望去，此刻大概也没人比他的模样更可怜了吧。
江岚修长的手指微动，水镜收回，站起身。
“师叔……？”
飞身而下，落于小反派的面前，她清冷的眸子看着这位令人心疼的孩子。
他能走到这里，证明他有资格成为高台之上任何一个人的弟子，包括她。
“你，可愿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