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院中已经站满了人,还有些倚靠在门边的柱子旁,一个个身披铠甲,身上血迹斑斑,眼眶红肿,眼上还有残留的泪痕,眼底是抹不去的担忧和疲倦。
一盆盆血水从房间内端出来,而房间内却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程将军,”
众见程虎进来,稀稀拉拉地行了个礼,
“秦副将,袁将军这情况如何了,”
秦澜听到这,挣扎着起身,声音嘶哑,
“不知道,从昨日晚上回来,就这样,那些个大夫一直没个说法,兄弟们也不敢打扰到他们。”
裴祈安仔细看过去,这秦副将在一众魁梧的士兵面前显得十分矮小,体格也是偏小的那种,盔甲上也满是血迹,脸上也好不到哪去,还有些伤痕,随着起身,伤口又有些裂开。
“你们就先下去收拾收拾,找大夫看看,带着伤聚在这是个什么样子,还要等袁将军醒来亲自赶吗!你们又不是什么大夫,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如去养好伤。”
程虎看着这些士兵,训斥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向秦澜,
“先去休息养好伤,这里就先交给程将军了。”
一行人互相搀扶着走出院子,秦澜最后打量了裴祈安一眼,欲言又止,还是没有问什么,不过态度还是十分友好。
院子中只余下裴祈安和程虎两人,里面又端出一盆血水来了,还好不是很浓,应该是最后一盆了吧,不过这次师兄怕真是凶多吉少。
裴祈安闭上眼睛,开始念起佛经来,其实裴祈安一开始就是不信佛的,不过这佛经确实是能抵挡住自己的暴虐情绪,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缘悟,你心不诚,只是把这当作可有可无的工具,下山去体悟一番。”
这是住持对裴祈安说的最后一句,这是裴祈安莫名就想起了。